这可真是市场的一小步,王国的一大步。
分文不取的谢留行给她们起草了三份诉讼书。
“和我说说,你们是几岁入行的?”皇帝想给当事人们写上一点法庭内部要用的陈述词,陪审庭更需要获取同情票。
“她十一!我十四!还有小玫瑰,她那个酒鬼继父搞大了她的肚子,后来又打包卖了大小两个赔钱货……”
她们一起嬉笑着道出了斑驳陈旧的童年记忆,女孩们虽说脸上没有一滴眼泪,但是,身为旁观者的谢留行听听都觉得这些对话全是旧时代抹不去的人民血泪。
按住人中的谢留行想起莫丽莎,还想起了她一手奶大的好儿子。
同是在这种环境下出生的,谢留行想不出霍骧的童年常态,他拉扯着感情发自真心告诉自己——我必须用理解和珍爱将军时的爱情态度来真诚对待这三张可爱的脸。
因为,我是她们从人权意义上唯一能依托的兄长,丈夫和……流星大帝。
女孩们可不懂皇帝的柔情似水。
最爱戴玫瑰胸针的小玫瑰满不在乎告诉谢留行:“没关系,财政大饥荒时赶上了打仗,我可爱的小宝宝没满周岁就飞回天堂享福啦,我的肚皮光溜溜到仿佛还是个处女。”
俏珍妮:“别那么封建!咱们都是新时代的娘们儿,女会长说她都是死了老公之后转运的!”
小玫瑰:“也是,露丝婶子早该去听听,大家学习怎么交个人所得税帮国家和将军的忙,怎么交医保保障自己的健康。”
没掺和她们逗闷子的谢留行觉得街坊们真是一群快乐小鸟。
他还知道普通人们对追讨赔偿还是容易退缩的,伪造身份帮忙的流星大帝手把手教会了三姐妹如何找法庭专人受理接下来的官司。
谢留行忙着陪笑和伺候姐姐们:“来,这本王国法典,各位一人一本,玫瑰姐的继父如果还活着,他也会被追究刑事责任。”
年轻大帝提起羽毛笔勾出专属落款,他那块七彩玺一并留下了皇帝家祖传的年号,谢留行帮人帮到底:“你们怕那帮官老爷就报上我的名字,这个章也会派上用场。”除此之外,政府办公厅那边的受理过程也会有陈杰和左相帮忙督促的。
三姐妹努力认他的大名:“谢……留行?”
咬住牙签一头的谢留行一把揽住沙发头,他下巴一抬,这个偷心贼的嘴角勾高了:“对,谢——留——行,一个人见人怕的鬼。”
“谢谢您——鬼!”
香他脸颊一大口的三姐妹一块开开心心跑了,难得一次怯场的谢留行吓了一跳,他揉掉满脸唇印生怕留下罪证,但小破律所的第一单生意基本达成了。
收敛花心的大帝急急看着合伙人:“不许往那人的耳朵里说!”
“哈哈,你还知道羞啊?”
真烦真烦真烦……
这不是一个人光是来通讯还没给他一句准话吗……
“不过很不错,虽然她们是冲着赔偿去的,但这是人性平等意识上的进步,她们代表了宝贵的一批支持票啊。”
回到窗边喝茶的陈律师仿佛替皇帝看到了国家不久后的灿烂未来。
“那当然了……弗兰先生说过,皇帝不能把人民当傻瓜,”沙发上努力恢复淡定的谢留行眼皮一挑,他环着手臂一脸不置可否:“哎,秘书长,你怎么不夸夸朕?这是朕想的点子。”
布谷鸟踹他:“你谁啊,谁搭理你,快擦擦你不守男德的脸吧。”
唉唉,还说是吧……
就不盼着兄弟早日征服将军是吧!
努力找补面子的皇帝满屋子开始乱窜,看他扭动的身条比那帮女孩子都擅长跳康康舞。
对此,谢留行还真秀了舞蹈天赋。
他对好友来了一套抬臂叉腰旋转,双脚交替带来踢踏舞步,这德行俨然是一位心情被霍骧快要回来的消息激发热情的男舞娘。
布谷鸟看得哈哈大笑:“真可惜了你当年在毕业舞会上没有跳女步……”
“不可惜,哟,你看,不该来的人也回来了,另一场‘幽灵舞会’要正式开始了。”
指着楼下的谢留行突然发现了什么,他把口中说话的陈律师拉了过来。
嗯?
这个时间点,难道是蒜鼻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