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咔咔。咔咔咔。
恭俭良拖着寄生体的脑袋往墙上砸。他也根本不管这里是不是居民楼,会不会引来更多的寄生体。此时此刻,他就想好好教育一下自己嘴巴滂臭的幼崽,以寄生体的脑壳为代表,模拟鸡飞蛋打的样子。
“煎蛋要加糖。”
寄生体的惨叫简直是幼儿教育的完美配乐。
虫蛋这个年龄还看不太清楚,却已经能完整听到外界的声音。雄父清晰冷漠的讲解和受害者的惨叫,无疑是他第一次对“蛋炒饭”这种神秘造物进行深刻理解。
哦。
原来,是这样吗?
这就是加糖吗?后面呢?后面呢?虫蛋迫不及待想要听听加糖后面的事情,第一次讨好地和雄父亲亲贴贴,学着大哥的样子发出可爱的“么么”“啵啵”声音。
恭俭良很自豪。
他觉得自己一定要把这个事情炫耀给禅元看!瞧瞧!嘴巴滂臭的老二在他的教育下,很快就和扑棱一样,变得乖巧又可爱了。
多好。他在教育学上真有天赋。
“咳。加完糖之后……就是加入饭。”
恭俭良拖拽着垂死的寄生体,对方出气多,进气少,肺部宛若风箱一般发出噗嗤噗嗤的重音。双脚在地面努力抵押,力求晚一点遭受酷刑。
恭俭良放开,抽出刀,率先剁在对方的小腿上。
刀刃与骨头碰撞的声音沉重又干脆。虫蛋激灵一下,感觉与先前那些声音都不一样。他贴贴雄父的精神力,接着又听到三声类似的响声。
恭俭良把寄生体余下的四肢全部砍断,刀贴着对方的脖颈,眉眼舒展,详细给虫蛋讲解蛋炒饭的最终秘诀,“多翻炒几下,应该是这样吧……嗯,雄父可是雄虫。雄虫可没必要做饭,这种事情你去问雌父就好了。”
“唔。”
“看来你很喜欢做饭啊。”
恭俭良终于笑起来。大概只有血亲才会令他神态自然,天然放松下来,“做饭的秘诀就是加糖!知道嘛。”
“嗯。”
“真乖。”
恭俭良对自己育儿方针十分满意,鼓舞道:“那你现在乖乖的……”
“我说。”
恭俭良:?
他盯着手底下奄奄一息,脑浆流了一地的寄生体,不太理解自己和幼崽的友好对话中,这家伙插什么嘴。
“我说……雄虫阁下,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所有雄虫阁下都在查里——”
咔擦。
恭俭良对准他的脖颈,将人宰了。头颅轱辘轱辘滚到墙角的垃圾桶边上,双眼瞪圆,脸颊紧贴着臭水沟。
“雄虫阁下。雄虫阁下的。”
恭俭良苦恼道:“听到这个说法我就想起雄虫协会。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