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章
禅元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偷窃雄虫内衣裤的爱好。
他喜欢的是“挑战禁忌”、“在生与死之间极限徘徊”——某种程度来说,他通过偷窃自家雄主内衣裤的行为,成功满足了自己的喜欢。恭俭良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觉得禅元真是无可救药的变态。
漂亮雄虫暴揍禅元一顿还不解气。
他一想到自己越打禅元,禅元越来劲,整个人就原地发疯尖叫,最后衣服都不穿裹着被子冲出房门,找自己星舰上唯一的好朋友军雄费鲁利诉苦。
当禅元真空穿着军装跑过来时,就听见以下对话:
“天啊。你是说,禅元他偷走你的裤子,还是那种没有洗的……天啊,好变态。小良,你没事吧。”
“咔咔。”
恭俭良坐在费鲁利的床上嚼水果硬糖。糖作为虫族最重要的食物兼调味之一。每年一个虫族七口之家消耗掉的糖用量就差不多有半吨。因此整个远征军什么都可以缺少,糖绝对不会缺。
味道,就不太好说了……
恭俭良就算流落到朋友这里,也随身抓着一把糖果,整个人一边吃一边扒拉出不喜欢的几颗分给费鲁利吃。
“我没事。”
恭俭良道:“我要丧偶。”
“哎?可是禅元只是偷你内裤,抱歉。我这么说会不会不太好啊。”
“会。”
恭俭良评价,“你再继续站在禅元那边,我就要把你一起杀掉了。”
禅元的心踏实了。
他就说嘛,恭俭良怎么会有真正交心的朋友。恭俭良最好什么朋友都没有,全身心只能依赖自己,做到真正意义上离不开自己才对。
——没错,恭俭良是不可能交到好朋友的,就他这个动不动杀来杀去的嘴。
费鲁利惊喜道:“哈哈真的吗?感觉回到了军雄训练中啊,我们也经常威胁说‘杀了你’。小良你也太可爱了叭。我送给你的刀具还在吗?”
恭俭良道:“忘了。”
费鲁利沮丧一会儿,又很快打起精神来,“你果然很适合做军雄。我的军雄朋友们也是这样,做任务的时候,什么东西都丢掉。根本没有小说里什么,重要东西丢失了还非要回去找……小良,我是不会站在禅元那边的哦。”
费鲁利洋洋洒洒颇为得意道:“你大概不知道,在军部,军雄和军雌可是分派系的——禅元和我要都能活下来,我们可就是政敌了。我跟你说,有些军雌可讨厌了。总觉得我们军雄特别随便,无缘无故说什么‘来一炮’之类的话。”
恭俭良颇有感触,“没错。禅元就是。”
禅元:?
什么玩意儿。这就是军雄吗?禅元一直以为军雄在军部名声狼狈是个传言,现在看来。这帮子军部雄虫活该是名声狼藉:
不要随便带坏别人家的雄虫啊。
屋内,两个雄虫已经从“来一炮”话题吐槽到“某些军雌狂妄自大”,再说道“雌雌相互”,话题从一个模糊抽象的人,逐渐聚焦到他们各自的雌虫身上。
“我当时才刚刚成年!就被这家伙骗到床上去了。”
军雄费鲁利越说越愤怒,攥起拳头,叼着棒棒糖道:“好过分。我以前一直把他当做大叔叔对待,没想到是怪蜀黍。”
恭俭良颇为感触,“我也是。”
他那会儿也是刚成年,就被禅元套皮出来的变态形象骗走了,都怪禅元。
“太狡猾了。他就是想要和我生孩子。我才不要在出任务的时候有虫蛋呢。”
军雄费鲁利抱怨道:“有虫蛋,就得回去安置虫蛋;再跑回到任务地点,雌虫也不能跟着走;还要写一大堆报告和测试,军部连这个都要管,还每次联系基因库,真的是超——烦——”
已有两个崽的恭俭良深有体会,“我也是。”
他这种热爱事业的雄虫,就不应该那么早有虫蛋,都怪禅元。
“雌虫还特别贪婪。”
费鲁利总结最关键的一点,“锻炼归锻炼,精神触角归精神触角,他们明明知道我们不想真下手打他们,就、就努力榨压我们,一次就算了,一次里折合好几十次是怎么回事!太过分了,数学不是这么算的。怎么可以这么欺负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