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双魂堕仙有点凶31戚白抓着陆冉的的手,眸光一瞥,落在桌上的魂灯上,眉心微蹙,“这里是扶光?”
“嗯。”
陆冉走过去,坐在桌边,“扶光神魂受了重创,只能在魂灯里养着,现在应当是休息了。”
扶光清醒的日子并不长,毕竟神魂受了重创,怎么也要养了几十年,除非找到天材地宝,许能快些修复。这般想着,陆冉忽然想起来原世界线中,戚白可是为了扶光而打上仙界,她瞧着戚白,心情瞬间不太美妙。“我好像从未说过和扶光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陆冉不怀疑戚白知道自己不是扶光,毕竟她从来没有以扶光的性格在这个世上活着。只是,要知道自己不是扶光,定然是对扶光原来性格极其了解。戚白,很了解扶光吗?陆冉眼里带上了审视,她伸手扶住戚白的肩膀,看着对方的眼睛,“说吧,好好解释。”
“曾有一面之缘。”
戚白说道,伸手碰了碰陆冉的脸,“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把她当成我相好了?”
陆冉撇撇嘴,“谁知道是不是呢?”
“不是。”
戚白郑重解释,“我知道你不是她,是因为我不喜欢她。”
所以从动心的那一刻起,戚白便知道陆冉不是扶光。陆冉勾唇,“过不久就是寻仙日,我还以为你会那时候来寻我。”
“本是这样想的。”
只是实在放不下陆冉,便偷摸来了,“过会儿还得回去,再见真得是寻仙日了。”
魔界尚不安稳,他还要回去主持大局。“传音符你带好,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给我传音,不论你在哪儿,我一定会来。”
戚白拿了一沓传音符。想起来之前九陵神君给的,陆冉莫名觉得好笑,这两个人还真是……有点直男。陆冉接了传音符,戚白又从怀中拿了一枚回溯珠,“这里有你想要的。”
陆冉输了一道魔气进去,回溯珠发出一道亮光,上面多了一副陌生的场景。是魔地。死灵丛生,魔物横行,炎阳神君站在最顶端,眉心微蹙看着深渊魔地,“这里当真有束阳草?”
身后,一人缓缓走出,正是仙帝。“炎阳,你觉得我会欺骗与你?”
仙帝声音有点抖,不知是因为激动或是慌乱,“束阳草就在下方,你若是不信我,大可以离开。”
“只是你好好想想,我们兄弟多年,我何曾欺骗过你?”
仙帝上前一步,面露悲伤,“炎阳,你觉得我这些年变了,在大殿上斥责,分毫不给我留面子,可我又是否对你发过脾气,降罪与你?不管我怎么改变,我始终是你的兄弟!如今,你也不信我了吗?”
炎阳神君被这一番话说的有些动容,但下方到底是魔地,寻常人很难下定决心,炎阳神君看了看下方,眉峰紧紧的拢了起来。“此地着实不详,束阳草怎会在这种地方?”
炎阳神君不是没有了解过,束阳草喜欢阴冷处,可这魔地已经不是阴冷,而是邪气四溢。怎么看也不像是束阳草所在之地。他深思片刻,还是往后退去。刚退了一步,身侧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推向他。炎阳神君转身躲了下,脚下一个趔趄,摇摇欲坠中,仙帝又伸手一推,炎阳神君瞬间掉了下去,他反应飞快,伸手抓住了一侧的藤蔓,整个人悬挂在半空,诧异而惊愕。“先珏!你,你给我下毒!”
他一身灵气无法运转,如今竟同凡人无异,可见仙帝多么狠毒,这是非要他死不可!“炎阳,我早就说过,你若是乖乖的当你的神君,安安分分,便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仙帝俯身,看着抓着藤蔓摇摇欲坠的人,勾唇笑道,“你以为你和张九陵的事情我不知道?”
“你想策反他,把我从仙帝的位置上拉下来,本帝告诉你,不可能!”
他抽出随身佩剑,在炎阳惊恐的目光中,将藤蔓斩断。瞬间,炎阳神君从深渊跌落,只余留一声惨叫。……“张九陵?这件事情还和张九陵有关吗?”
原世界线是以张九陵和扶光仙子的感情为主,着重讲的是他们历劫的那一世,之前发生过什么倒是从未说过。戚白道,“具体我也不甚清楚,不过,自那以后,仙帝处处排挤针对张九陵,他这才忍无可忍,下凡历劫。”
“只是排挤针对便能逼的他下凡历劫?”
陆冉觉得张九陵不像这么不能抗压的样子。但具体的,连扶光都不知道,估计只有仙帝和九陵神君才能清楚。她想着,将回溯珠收起来,望向戚白,忽而笑道,“你想要仙界吗?我打下来送给你。”
戚白摇头,“我要仙界做什么?”
“啊,我还说你要是想要的话,我把仙界打下来送给你呢。”
陆冉笑眯眯的,一点儿也不像开玩笑。戚白道:“我不需要仙界,只需要仙界的小仙子。”
“阿冉,我给你做个身体吧。”
戚白看着她的侧脸,渴望道。他想要拥抱,亲吻,疼爱她,只是她本人。但这好像是一个很美好的奢求。戚白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是谁,他以为陆冉是夺舍,寻了无数死去可能夺舍的魔,仙,修士,和她同名同姓的不是没有,可是只需要一眼,戚白便知道,那些人都不是她。她突然而然的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戚白生出了巨大的惶恐,怕她不知何时就会忽然离开,就像她来时那般突兀。“阿冉……”戚白轻声喊她的名字。陆冉抬眸,露出疑惑的神情,戚白望着她眼睛,只觉得全身上下,唯独这一双眼睛里的神采,是全部的阿冉。他伸手,覆住那一双灵动明媚的眼睛,哑着声音道,“没事。”
只是如果你有一天真的要离开,带我走,好吗?戚白在心里轻轻说。……“乱灵神君,你这是想的太多了,炎阳的事情已经结了那么多年,何必如此执着?”
乱灵宫正殿中,一位穿着墨色长衫的男子看着对面的男人,语气十分无奈。“如今过了几千年,真有什么证据也早就找不到了,你与其执着于此,倒不如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事情。仙帝这些年对我们已经很是不满,张九陵又是仙帝的人,你我真和他对上,落不了好。”
对面穿着红色长袍的男人道,“月长,你真觉得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