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他转了性后,便会遗忘另一个人格发生的事。
但,该死的!他是记得的!他只是在逃避某段记忆罢了!
更令她气愤的是——
这可恶的家伙,居然这样骗她的吻,真是……
指尖抚上沾有他气息的唇瓣,还残留著火辣的麻热感,口中甚至还有一丝他的味道。
她的脸不免又是一阵嫣红。
真是讨厌死了!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的话,她相信自己一定会选择速速离去。
因为她,后,悔、了!
如果有个人终日如鬼魅般挥之不去的紧跟在后,你的衣食住行无一不在他的监视掌控下,就只差沐浴、如厕的时候没算在内,这样让跟屁虫缠身的日子谁受得了啊?!
本来她只想多待个十天来著,孰料每当她计划好要离去的时候,就有一只泪水汪汪,两眼控诉她不负责任的黏人精,猛扯著她的一边袖口,嚷嚷著自己可怜没人要,说她抛夫弃之于不顾。
更可恶的是,那个绿衣竟然和他一搭一唱,威胁她如果坚决离开,他就舍大义让阎骆跟著她去,让阎骆来个妇唱夫随,让她永远摆脱不了他。
她开始后悔自己的心软了,因为这一留,竞待了快一个月!她不晓得何时才能抽身?
唉~~
手中拿著一株经曝晒后,呈现淡鹅黄色的珍珠兰草,将其捣成粉末状,纤细的指尖抹上少许,凑上鼻前嗅了嗅。
确定这味无误后,她重复著手边捣药的动作,眼光游移到分类在另一堆的断魂草上,她思忖著若将两味药合而为一,会调配出怎样的药性……
“娘子娘子,你这味黄黄的药粉要做什么用?是直接吞服还是要掺水服用,咦?你现在捣的这株药草我好像在哪见过?啊,这在阎谷到处都见得到嘛!原来这是株药草唷,我还拿去给羊吃呢,娘子你好厉害,什么都知道耶!那这又有什么作用——”
“停——”
佟灵儿隐忍到极点,重重放下捣药的木杵,不耐烦地斜睨他一眼。
“你没别的事可做吗?成天在我身边转来转去不嫌烦吗?”
她正在研究药草,说不定能有新发现,不过前提是——先把那个妨碍她工作的人撵走。
“怎么会呢?我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能待在娘子身边。你是我娘子耶!我当然想多了解你一点,多亲近你一些,难道娘子不会想对我这样,不会吗、不会吗?”
嘻嘻笑笑,他像只兔子在她左右边跳来跳去。
头隐隐犯疼,佟灵儿揉著额头叹气。
“娘子不舒服吗?”阎骆紧张的跳到她面前。“哪里不舒服?我来看看——”
“我没事。”摇摇头,他以为她这样是谁害的。“你不是最爱画石头的吗?你一直在我身边打转不就没时间画画了。”
说到这儿,阎骆不免开始得意起来,他自怀中取出一块事先带来的石头。
“谁说我没时间画了,我只是舍不得把和娘子相处的时间拿来作画,你看你看,这可是我昨晚费了番工夫才画出来的,不错吧!有没有很感动为夫的用心呢?”
他得意的扬高下颚,等待她的赞赏与评价。
她的眉头轻蹙,自己连他画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要如何感谢他的用心?
只好随口一说:“嗯,画得不错!”
“就这样?”他的笑容垮了。
她应该要欣喜若狂才是的啊!怎么跟他预料中的不同?
“对,不然还怎样?”将视线调回来,她继续手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