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M天天去洗衣裳,一直是莫文歌心里的痛。她才十岁啊!在霍家村的时候,她娘从不叫她洗衣裳,饭也不用做。现在好了,她娘天天喊她洗衣裳,她一双手啊!都洗出裂缝来了。他们家完全和别人家反过来了,气人不。霍桐不置可否。事实是,她洗澡的时候,在空间里直接把衣裳洗了。就外面这一层衣裳,三五分钟的事情,她没想劳烦别人为她洗衣裳。霍扬也是一个从小就自己衣裳自己洗的孩子,他又不是王氏的孩子,不可能让王氏帮他洗衣裳的,更不会辛苦霍桐帮他洗衣裳。他洗澡的时候也会自己顺手把换下来的衣裳给洗掉。莫文歌和她娘洗的衣裳,全是他们自家人的。她一边吃瓜一边抱怨了一会儿,王氏那边把衣裳晾好后又去把米淘上,喊着莫年给她烧饭,她还要洗菜,切菜。全家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往后都指望着霍桐呢,王氏现在能不用她,就不用她。洗衣裳的时候也有一些好事的小媳妇故意问她道:“哟,怎么是王嫂子出来洗衣裳啦,当你家儿媳妇可真享受啊,衣裳都不用洗。”
王氏就笑着道:“我家儿媳妇忙着干大事呢,这不是分身乏术吗?”一句话就给堵回去了。全村的人都知道,她家儿媳妇了不起,要带着全村去致富。不过,要说王氏心里一点怨言没有是不可能的。霍桐现在啥也没干。她的好大儿子乖乖的陪在一旁,低着头不知道又写什么。王氏把淘好的米倒进锅里的时候和自家男人嘀咕一句:“你有没有发现,咱们家和别人家反过来的?”
莫年点头,“确实反过来了,没谁家儿媳妇能在外面挣钱养全村的。”
莫年一句话又把王氏心里的委屈堵回去了。她莫名有些生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这辈子是不是都得干儿媳妇干的活了?”
莫年道:“那让儿媳妇别在外面干了,等修葺好房子,让她以后就围着锅台干,你去外面替她干。”
“这可不行。”
家里这么多张嘴里,吃饭穿衣样样都是钱。人家发的这些粮食,又不能让他们家吃一辈子。‘王氏很快反应过来了,自家男人这是在逗她呢,气得她狠瞪一眼。她怎么可能有本事去干霍桐干的活。她这辈子也只能围着锅台转了。莫年道:“行了,别瞎琢磨了,别人家指不定怎么羡慕嫉妒着咱们家呢,你要是听信了村里的那些小媳妇的挑拔,你就真是太傻了。”
王氏心里就是觉得有些不平衡,可她还能说什么。她认命的把菜洗好,切好,等霍桐过来炒菜。她并不想把家里弄得鸡犬不宁啊!看霍桐每天准时过来炒菜的架式,王氏心里好受了些,至少儿媳妇再忙都会过来炒菜的啊!而且炒出来的菜,特别好吃。就是她炒菜的时候,莫北会在一旁看着她。默默的把她炒菜要放什么调料都记下来。王氏赶都赶不走。都说男人远庖厨,他倒好,天天往锅台上转,围着霍桐转,她去哪儿,他在哪儿。恨不得全天挂在霍桐腰上。霍桐偶尔望他一笑,两人在锅台上眉来眼去的,王氏都不好意思看。等霍桐炒好一盘菜,莫北就端过去,摆放在桌子上。两人搭配得天衣无缝。一脸的恩恩爱爱。等炒过菜,一家人继续坐下来吃饭,霍扬时不时把霍桐炒的菜夸了个天花乱坠。反正他就是没吃过比霍桐做的更好的菜了。莫北坐在霍桐边上,会时不时的给她夹一些菜,体贴入微。再看自家男人,王氏嫁给他这么多年,没有被他亲手夹过一次菜。心涩涩,竟开始羡慕儿媳妇的爱情了。且说,随着摘棉花的季节来临,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也都下了田,摘起了棉花。照着霍桐之前的说法,每家摘了多少斤棉花,都称好重量,记录在册,所有的账目都是透明化的,统一由里正管理。她根本不参与管理和账目的事情,没人会怀疑她别有用心。在这段时间,也会有一些从县城来的人收购他们的棉花。因为统一了口径,今年的棉花就无一家人出售了。就算还有些犹豫着要不要跟着霍桐的人,也想再观望观望再说。后来,有一家前来收购的人打探下才得知,这村里来了个流民,竟大言不惭的要带全村去致富,所以让他们把棉花都留下,不再往外出售。这人先去找里正谈话,里正婉转的拒绝了,表示这事他做不了主,让他去找霍娘子。人家是县城里来的人,他不愿意答应,也不敢得罪啊!只能往外推了。最后,这人就找到霍桐家来了。傍晚上的,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院外,格外的引人注目。清泉村不轻易有马车出入,能来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霍桐在吗?”
随着一道身影从马车里走了出来,那人直接走进了院中,开口询问。霍桐正趴在桌子上写字,莫北守着她,教她。霍扬几个人就在桌前坐着吃着瓜果。听见唤声,几个都看了过去。就见一位模样端正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身边跟六位仆人。霍桐看他一眼,道:“找我作甚?”竟然是一个这么小的女孩子,青年有些意外,道:“找你谈些事情。”
霍桐不认识他,本着礼貌,也请他:“坐吧。”
霍扬几个人忙起身让开了位置,青年在霍桐对面坐了下来。“听说是你出的注意,让全村的人不要把棉花卖出去?”
霍桐:“有话直说。”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要收购这里的棉花,请你让他们改变注意。”
霍桐冷笑,道:“这不可能。”
一旁站着的仆人道:“你知道我们家公子是谁吗?”
她当然不知道,不管他是谁,这已决定的计划是不会改变的。“这是玉都县祁家大院的祁大公子,祁家的产业遍而整个玉都。”
一旁的仆人一脸骄傲,说得那是一个趾高气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