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剩下的全被皇后打发着送到了闲恰宫;也难怪宫中传闻皇后宠爱痴儿成性,这糕点、首饰等的小玩
意儿,隔三差五地被送到闲怡宫来,青画很庆幸一年前她选择了继续装傻,不然得有多少人指手画脚说
她图谋不轨、刻意讨好皇后。
她本是个孤儿却在宫里受尽恩宠,与她正好相反的是青书闲,那个原本有着皇家血脉,却因为外公
造反失败,而在宫里备受冷眼、实实在在的金枝玉叶;对于青书闲,青画有些放心不下,她昨晚在找那
个玉燕心急成了那副样子,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到六皇子宫中去做什么傻事……
想来想去,她还是轻轻拽了拽小姿的裙摆,小心试探:“小姿,闲姐姐,玩!”
小姿有些诧异她明确地表达了一点点意思,半天才惊喜地摸了摸她的额头,看着她期盼的眼神,小
姿又收敛了笑意,她说:“书闲公主今天可能是病了,刚才奴婢去御膳房领早膳的时候,正巧撞见了书闲
公主的婢女,她问御厨们要了些药膳,小姐乖,咱过几天再去吧。”
病了?走昨晚染了风寒?
青画乖顺地点点头吃了早膳,趁着小姿端着盘子离开的空档,小心翼翼地从房间里溜了出去,直奔
书闲所在的舒雅宫;书闲是个温顺贤良的弱女子,昨天才丢了玉燕想去找六皇子要,今天就病了,难保
这病不是被活生生折腾出来的。
舒雅宫冷清得很,她从正门进去到正殿之前,只有看门的一个侍从和院中扫地的一个宫女,整个宫
里冷冷清清,有些像上辈子宁锦住的那个破败的小院;青画悄悄提了心,绕开扫地的宫女,溜进书闲的
后寝,才刚走几步,就听见有一阵阵轻微的咳嗽声从房门里传来。
原来真的只走普通的风寒咳嗽?青画放下了心,在门口徘徊了几步就想回闲恰宫,才迈开脚步却被
里面一声惊恐的颤音给拉了回去,那是书闲的声音,“谁、谁在那儿!”
居然被发现了!青画有些沮丧地摸了摸鼻子,轻轻推开了房门,马上,她就被眼前的景象惊讶得瞪
圆了眼,明明已经是日上三竿,房里却昏暗得很,所有的窗户都被紧紧关着不露半点空隙,书闲依旧是
穿着昨天晚上那件被灌木勾破的破烂衣服,她正蜷缩在床尾,划了几道伤口的手臂紧紧包裹着自己的膝
盖,看到她进门,她的目光像是见到了怪物,停顿了半晌她才极轻地舒了口气。
她这副样子,不像是见过六皇子,倒像是见过鬼怪一样。
“画儿?”
青画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开了口:“你……去过六皇子那儿?”
书闲愣了片刻,犹豫着点点头,眼里的惊恐像是春日里的蔓草,一片片地把她的瞳眸整个覆盖,她
甚至没有惊异她是在和一个痴儿说话,只是像找到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从床上爬了下来,跟踉呛脍地到
了青画面前,抓住她的肩膀。
论个子,青画十岁,书闲十五岁,青画只到书闲的胸口那儿,被比自己高了两个头的人这么抓着,
青画有些不适,她想挣扎,却被书闲眼里奇异的目光给震慑住了,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看到什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去六皇子宫中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事情让她惶恐成这副样子,
书闲听了,止不住地颤抖。
青画忽然很后悔今天来了舒雅宫,她有预感,她为自己铸造的蜗牛壳正在慢慢地起裂痕,她隐藏了
整整一年的秘密从见到那个司空开始,正以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速度,一点一点地曝露在日光下:书闲
要说的事情很可能……让她身不由己地定上与痴儿青画完完全全不同的另一条道路,不是青画、不是宁
锦,就像命中注定一般,这也许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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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闲的神情惊恐得像是被调皮孩子从巢里拿出的乳燕,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力拽紧了青画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