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袭来,天边开始出现星子,王全垂着脑袋走上前,放下手中的东西,又头也不回地低头出去。
软塌上的两人还是刚刚那个动作,直到王全进来了,玉笙才像是回过神来,挣扎着想从他怀中起身。
“别动!”
原本下垂的手立马掐住她的腰间,控制住人往自己身上压。男女之间的力量实在是过于悬殊,哪怕是他单手依旧是能轻而易举地让她动弹不得。
放在她腰间的手一瞬间收紧。
他低着头看了面前的人一眼,薄唇轻抿:“手。”他转身,从王全送来的托盘拿出膏药来,见她没动静,低声又强调了一次:
“手伸出来。”
玉笙生得白,一双手那更是十指纤纤,如同削葱根,嫩白的指尖上都透着粉。
此时双手伸出来,乖巧地摊开在他的面前,十指的指腹都被烫红了一片,在那雪白的肤色上便格外的明显。
“疼么?”
太子瞥见第一眼,就下意识地眉心皱起,清冷的面上满是不悦。他拿起手中的膏药,一点一点涂在她的指尖上。
膏药是凉的,涂抹在烫伤的指尖上传来一片冰冷,很舒服。
玉笙低着头看着他动作,忽然小声儿道:“刚刚还疼呢,现在不疼了。”太子仰头看过去,撞上她那双含着水雾的眼睛。
“不疼?”
他故意的,涂抹膏药的手微微加重了些力道,她惨白的脸上疼的手指往后一缩,眼中的水雾越发的重了。
本是准备严惩,如今又于心不忍。
他掐住她的手腕不让人逃,再涂抹药的时候却又下意识的放的温柔了些。
“怎么烫的?”其实他刚在窗口的时候就瞧见了,这话问的是故意的,他一边收拾手中的膏药,一边去打量她的表情。
她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过问,眼中有些不知所措。
眼神四处轻飘着,可就是不敢落在他的脸上,刚没血色的脸上一点一点泛起了红,不安地说谎着:“就……茶盏太烫了。”
小骗子!
说谎的时候都不去照照镜子,她这个样子若是自己瞧见,只怕是自己都不相信。
“哦?”
太子冷着脸,故意问:“哪个奴才伺候得这么不当心?孤让人送回内务府让人管教管教。”她瞬间就仰起了头,面上满是焦急。
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憋了许久也只哼哧出了一句:“不……不用了。”太子瞧见她急得额头都是汗,到底还是没有刨根究底。
就她这个演技,在他面前说谎只怕也困难。
太子放下手中的膏药,起身让人收拾着桌子,屋外的奴才们这才敢进来,王全带头上来奉茶,小声儿道:“殿下,可要传膳?”
玉笙听见后,立马仰起头来往太子那儿看了眼。
如今是晚上,传膳就是要在此处歇下的意思了。太子摸索着手中的杯子,没回,只招手让人过来。
玉笙小心翼翼走上前,才刚从他怀中起来一刻,就又被他按在了腿上,她羞红着勾着他的腰,挣扎着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