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小、小心!”
话刚出口,我已经察觉到背后的凶险,只不过察觉到危机是一回事,可是要安然化解又是另一回事!
方才抱着大奶妹,躲避卑鄙男砍向我们的霸刀时,已经耗尽我全部力气,即使我知道如何闪躲,却已有心无力。
呜……现在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把大奶妹拉到我上面当肉盾,帮我挡下背后的狂刀……
想到这里,我不禁对怀里不停扭动挣扎的女孩苦笑道:“呵呵……大奶贱奴,待会你可以割下我的头回国邀功领赏了……”
“可是我……”
“怎么,被我干一次就爱上我了呀?呵呵……很多被我干过的女人都有这个想法……”
“喔……你这个恶魔……我……我又中了你太阳之手的贱招啦!”
话刚出口,我的胸腹随即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推力,接着我就像断了线的傀儡般往后侧飞出去。
“雪特!没想到她的力道这么大!”我看着在地上翻滚的大奶妹暗想着。
倏地,一抹冷洌的刀芒擦身而过,再度带起几撮银白色的发丝,以及飘散在空中地碎裂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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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打误撞躲过石破天惊的狂刀,尽管我身上又多了几道皮开肉绽的刀伤,但至少保住了这条小命。
我正暗庆幸再度躲过危机,冷眼瞅着站在地上的劲敌没多久,我才猛然想起一件事——我仍在半空中倒飞着。
等我察觉到这个严重问题,我的身体已经在半空划出漂亮的圆弧,并快速往下坠落,没多久就发出“碰”的重物坠地闷响。
刹时,我的胸背立刻传来骨断肢折的剧痛,让我马上又陷入半昏厥的状态。
“喔~~噗!呃……咳、咳……呜……”
我张大嘴仰躺在地上,试着呼吸无所不在的新鲜空气,可是我赫然发现,周遭的空气仿佛被抽空般,无论我怎么努力,总感觉吸不到任何一口空气。
蓦地,我突然发觉天色一下子就变得晦暗不明,眼前的景物也跟着模糊。
“啊!难道这就是濒死的感觉?”不经意想到这个可能性,我不由得张口嚎叫!可是没想到从我口中发出的话语,竟变成无意义的咿呀单音。
顿时,一股绝望无助的恐惧感在我心底蔓延开来,让我对于生命产生另一种看法。
回想起十一岁那年,我被仇家的属下满街追杀时,心中只想到父母大仇已报,若不幸被人当街砍死就当杀人偿命也没什么大不了。换句话说,幼时的我,即便知道自(WRSHU)己即将横死街头,却完全不会感到恐惧或害怕。
直到我遇上师傅,接着进入军事学院就读之后,我终于不必像苟延残喘的流浪宠物般,每天过着有一餐没一餐,完全没有人生目标的日子。
当然,在不愁吃穿,又有零用金可领的环境下生活,只要与我国领土接壤各国不主动开战,那么我想大部分的军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平安无虞过完这一生。因为老实说,一个军人只要是安逸日子过久了,那股抛头颅洒热血,为国尽忠的豪情壮志被无情的岁月时空磨光之后,便开始对死亡产生了莫名恐惧。
想到这里,强烈地求生意志与死亡恐惧,顿时在我心底盘旋、缠斗,身体各处不断传来剧烈痛楚,痛得我几乎想放弃,这具遍布严重创伤的躯体!可是一想到人世间种种生活乐趣,我又不甘心,就此结束这条活了十九年的生命。
假如我当年认真刻苦一点,设法让自己的魔武实力再提高几阶,或许今天就不会这么狼狈了。唉,师傅,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把我改造得强一点呢?
“咳……咳……噗……”胸口传来几近窒息的不适,我不由自主猛咳几下后,仍旧无助地躺在地上,任由温热的液体从口中汩汩淌出,等待虚弱的生命气息,在体内一点一滴慢慢消逝。
随着时间流逝,我发觉眼皮似乎愈来愈沉重——重得我几乎无法张开,而原本在耳边不时发出的喧嚣声,却在此刻骤然停止!
这一刻,我赫然发觉热闹的萨多姆林大道,仿佛只剩我一人静静躺在街道上,等待死神带走我这条死状极惨的仆街亡灵。
就这样,当我感受不到口中流淌出液体温度时,也失去了所有知觉。
仿佛做了一个无止尽的噩梦般,我发觉眼前尽是一片漆黑!
而我,现在正在这个黑暗的环境里,不知疲累地狂奔!
我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奔跑,但打从心底升起的恐惧,逼得我不得不尽全力逃离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只不过无论跑得多快,甚至奔跑路线换了几个方向,目前所在诡异的空间始终一片漆黑。
拔足狂奔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我打算彻底放弃这种毫无意义的举止时,我的正前方陡然亮了一下。
亮光虽然乍现骤减,但对我来说,不啻是一盏黑暗中指引方向的明灯!
抱着“有亮光就有出口”的想法,我稍微喘口气后,立刻朝刚才光源消失处飞奔过去。
可是忽明忽灭的亮点似乎和我玩捉迷藏般,原本出现在前方,一下子又变到后面,而且在我驻足犹豫当下,突然在我左右两侧闪烁不定,令我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