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看着烟火,眼眸亮晶晶的,下一秒神色黯淡了,御林军来时曾在王府大肆搜刮,爆竹□□皆不许留在府内,犹豫道:“若在府里放烟火,外头的人会不会猜到你今夜出府去了?”
楚云砚低低咳嗽几声:“还是枝枝想的周到。我原是想着你喜欢烟花,便出府买了烟花来,”
“枝枝不会怪我吧?”楚云砚小声问。
枝枝咬唇,纵然心底是软的,他这么一问,她又摆出了正经的面孔,板着脸:“你出府,为何不先告诉我?”
楚云砚看她好几眼,哑了半天才说:“若我告诉枝枝了,枝枝一定不会让我出府的。”
年九初跟着也附和,说他□□爬墙如何苦如何累。
枝枝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大概像吃了尚未成熟的小果子,又涩又甜。
“下次再出府,一定要先告诉我。”她鼓着腮帮子告诉楚云砚。
楚云砚垂着脑袋应声,模样乖得很。
枝枝抽走他怀里的炮竹,“没有怪你的意思。”
“真的?”他声音虚弱。
“真的。”枝枝点头。没对他这套说辞有任何怀疑。
楚云砚这才松了口气。
紧赶慢赶,好在是从皇宫赶了回来。好在枝枝没有起疑。除此之外,他暗暗窃喜,他原是没想着枝枝会察觉异常的。枝枝察觉浴堂里没动静后进来寻他,已经足够叫他欢喜了。
他的视线落在小厮身上时暗了暗。
小厮跪坐在地,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倒是苦了他这个实诚的,夹在中间进退维谷。
“阿六,去烧壶热茶来。”楚云砚轻声道。
阿六如释重负般从地上爬起来,逃也似的飞快跑了出去,跟背后有鬼追着样。
“时辰不早,既然将殿下送回来了,那在下便先行告辞。”年九初拱手。
枝枝也推着楚云砚回了房。
她燃上安神香时阿六脚步匆匆地端了茶来,随后又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屋里香烟袅袅,楚云砚为枝枝倒了杯热茶,轻轻搅动,待茶水热气渐散后才递给枝枝。
“今日枝枝是在担心我?”他笑着问。
枝枝颔首。
作为知己,对彼此用心再正常不过了。今日猜想他在浴堂发病时亦是真心实意地担心。
“我心里,欢喜。”楚云砚略微冷厉的眉眼柔和下来,同冰雪初融般,渐是春暖花开。
枝枝抿口茶,心知他这是知己间的体己话,她并没有多想,低了头往他腿上看去,问:“今夜用内力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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