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习惯占了上风。
他安抚式地握了握她细嫩雪白的胳膊,起身下榻,“孤晚上再来看你。”
意志力如此强大。
柳烟钰未加客套。
不是不想。
实在是一丝力气也无了。
曾泽安递进来干净的衣物,胥康很快穿好,临走前,回头看了眼帷幔里曼妙的身影儿,“好好休息。”
待他走远,床榻上的柳烟钰长长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凝儿自外头进来,试探地问了声:“太子妃,可需要奴婢侍候?”
“准备一桶热水吧。”
凝儿听命下去。
柳烟钰胳膊发颤地拉过衣服,轻轻遮住自己。
这次的洞房花烛夜,实在是令人难忘。
折腾一晚上。
竟,然,没,成,事!
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热水准备好,柳烟钰披着轻纱走到桶边,弃掉轻纱,舒服地坐了进去。
凝儿站在木桶旁,眼神好奇地打量她。
很奇怪,太子妃身上肌肤胜雪,完全看不到亲密过后的印痕。之前她在柳府时侍候过丽姨娘,每次丽姨娘和老爷过夜之后,身上都会留下或轻或重的印痕,在嫩白的肌肤上尤其惹眼,但丽姨娘从不抱怨,好像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可太子妃这样,一点儿痕迹看不到,不知道属于什么情况。
柳烟钰撩动温水清洗身子,眼睫颤颤微微的,大有想合上的意思。
“太子妃累着了吧?”凝儿关心地问。
柳烟钰疏懒地点头。
能不累么?
洗浴过后,柳烟钰回到凝儿重新铺好的床榻上,美美地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时,日头已经老高。
凝儿见她醒来,道:“太子妃,昨晚的龙凤花烛整整燃了一夜,预示着您和太子以后的生活定会幸福美满。”
柳烟钰漫不经心,“小妮子还懂这些。”
凝儿吐吐舌头:“太子妃真是小瞧奴婢,这种事情还是懂一些的。”
“说说看吧,还懂些什么。”
柳烟钰洁面之后坐到桌前,凝儿站在她身后,用梳篦一下一下地帮她梳理黑长的头发。
“奴婢懂得可多呢。”凝儿笑得嘴巴快裂到耳后跟了,“奴婢知道啊,太子殿下对您特别上心,您这以后的富贵啊,长着呢。”
柳烟钰瞪她:“就你嘴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