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爷?
门外的秦野面目沉郁,一身气息冷冽。
他大爷还活蹦乱跳的,不过早晚他要弄死他!
姜媃纾解一通,彻底舒坦了,连带心情也好了几分,没刚才那么暴躁了。
她提着金链子出来,准备找秦野解开,谁晓得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
流火这时候冒出来,期期艾艾的说:“少夫人,您别怪婢子,婢子真不敢掺和五少爷的事。”
姜媃哼哼,人之初性本私,她懂!
金链子一时半会解不开,姜媃只得撩起裤管,仔细的将链子缠了几圈扣小腿肚上。
冰凉的金链冻的她打了个哆嗦,每踏一步脚都沉甸甸,很不习惯。
今天不用在灵堂那边守着,姜媃目下也没事可干,遂回了自己的素银苑休息,顺便也好将原身以前惯用的东西都摸上一遍。
当天晚上,是大房的秦老大守夜,姜媃想着还没亲眼见过这人,遂在用了晚膳后,特意往灵堂那边走了一趟。
秦家老大名秦桓之,今年四十有余,盖因常年在外经商买卖,皮肤黝黑身形干瘦,一双不大的眼里时刻闪着精光,见人脸上就带三分笑,名副其实的笑面虎。
姜媃不喜欢这个人,在她看来,若说秦笏是伪君子,那么这个秦桓之就是真小人,两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桓之表面上和和气气的,见着姜媃就是一番嘘寒问暖。
末了,又吩咐长随去膳房,让人给姜媃炖一盅温补的汤水,好补补身子。
姜媃从头至尾都拘束又怯懦,将个没主见还软弱的十岁小姑娘扮演的淋淋尽致。
姜媃在灵堂呆了约莫一刻钟就跟秦桓之拜别,她生怕自己再不走,会没耐心敷衍了。
“呼……”站在外头庭院里,姜媃呼出口浊气,她是真心不喜欢大房的人,虽懂虚以委蛇,可到底还是不想平白吃这委屈。
她正准备回素银苑,冷不丁一花生壳从天而降砸在她脑门上。
姜媃摸着脑门,还没反应过来,流火扯她袖子,很小声的说:“是五少爷。”
姜媃愤然抬头,就见屋顶上大马金刀坐着的秦大佬。
大佬面目阴沉,指间把玩着匕首,狭长凤眸睨着姜媃,宛如盯上兔子的毒蛇。
姜媃心尖发颤,生怕大佬心里一个不爽就发病,闹腾着又要绑她关小黑屋。
到时,左脚踝再来一根金链子,她腿软的走不动路怎么办?
她僵硬地扯起嘴角,战战兢兢地举起右手:“我发誓,我没对老猪狗笑……”
秦野转匕首的动作一顿,眸光幽幽,他伸直长腿双手枕脑后,就势躺下了。
姜媃捏了把冷汗,迫不及待地带着流火离开,连脚上金链子的事都给忘了。
她出了垂花拱门,见不着秦野了,才心有余悸地拍胸口。
流火也心怯怯的:“少夫人,五少爷好吓人,婢子每次见五少爷都觉得,稍有不对五少爷就会要了婢子的命去。”
说完,她羡慕地瞄姜媃:“但是五少爷待少夫人不一样,五少爷从不对少夫人凶嗫。”
姜媃:“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