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南看了看坐在边上的另一个人,端着酒杯,唇角却早就抿直了。
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秦昭南无奈地在心底叹了口气。
这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都不服输,都想让对方难受。
一轮游戏下来,予柯又喝了不少,她有些不稳地站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予柯。”
秦昭南下意识地拉住她的衣角,却被不动声色地给佛开。
“没事。”声音暗哑,微弱到正好只有秦昭南能听到。
予柯没有看任何人,目不斜视地玩外走。
几乎是出门的一瞬间,嘴角的笑意就被收敛起。
凉水扑在脸上,浇灭了藏在心底里的郁色,也熄灭了眼底的冷意和疲倦。
她刚刚冲动了。
向来赖以生存的理智,居然脆弱到被一个游戏给影响。
予柯止不住地笑了一声,这都算什么事。
真烦。
向来不是患得患失的性格,予柯调整好状态,正准备走,这时叶眠进来了。
从她一进来,氛围就开始变得古怪。
明明认识的时间不短,酒也喝过不少,但偏偏此时陌生到一句话都说不出。
两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最后还是叶眠率先打破了沉默。
“予柯。”她低头笑了笑,再抬头时,眼底有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如果我说我想追姜屿鹿怎么办?”
果然。
心中的猜想被证实,予柯面上却看不到半点喜意:“那是你的自由。”
她的声音不紧不缓,如三月的风,看上去温暖,实则凉薄。
叶眠勾唇:“那你会把她让给我吗?”
眼里蓦然划过一丝冷色,但很快地,又被压了下去。
予柯说:“那是她的自由。”
简而言之,不存在“让不让”这一说法,姜屿鹿是人,不是她们用来博弈的筹码。
予柯:“她和你以前认识的那些人不一样,你最好不要将那些手段用到她身上来。”
这是被威胁了?
叶眠一时半会竟感到新奇,她挑挑眉,用一种近乎挑衅的语气说:“如果我偏不呢?”
予柯弯弯唇:“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重新回到包厢时,里面的人少了很多,姜屿鹿也不见了踪影。
予柯没管,自顾自地回到先前的位置坐下,喝酒。
秦昭南凑过来:“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杯中的酒液在灯光的照射下会发出不同的色彩,予柯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然后端起,喝完。
还搁这装傻呢。
秦昭南无奈地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说:“我可都帮你打听到了,叶眠那家伙对你家姜教授可是一直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