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继续,而是轻轻趴在我身上,听着我的心跳,他说好好听。
我问他为什么不要,他抬起头刮了我的鼻子一下,说最好的当然要留在结婚的那天。
我的心被狠狠刺痛了一下,可我没勇气告诉他我给不了他最好的了。陈轩温柔的抚摸着我湿漉漉的头发,趴在我的胸口,一脸的幸福,而我却在偷偷的哭。
我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他为了我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拒绝那么多优秀的人,而我呢。连一个完整的自己都不能给他。
过了会,陈轩揉了揉眼睛说自己困了,问我要不要睡觉。我点点头,他帮我盖好被,转身回房间。
我抓住他的胳膊,问他能不能留下来陪我,我说我害怕。我并不是要勾引他,而是我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陈轩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说当然愿意陪臭宝宝睡觉,然后钻进被窝,在身后紧紧抱着我,问我还会不会害怕。
我蜷缩在他的怀里,好有安全感,可惜我不配拥有这份温暖。
第二天,陈轩出去买早饭,我留了张字条,告诉他以后还是做朋友吧,然后给学校请了假,直接去找付洋。
才一晚,他就好了大半,看我来了他有些不好意思,问我不生他气了?
我没回答,直接告诉他我不能留在这了,要么他带我查外婆的事,要么我自己查。
他本来是拒绝,问我怎么又抽风了,不是说了让我和陈轩在这等他么。我让他打住,别跟我提陈轩,以后我跟他没关系。
付洋懵逼了,使劲挠了挠脑袋,问我这都什么跟什么,真不懂我们这些在感情中的男女,一会爱的死去活来,一会不共戴天的,整个像一脑子有病的。
我让他少说别的,就说带不带我去,付洋笃定的说不带,让我别瞎作,我告诉他那我自己去,说了就要走。
付洋拉住我,向我求饶了,说拿我没办法,我这人怎么这么倔呢,太犟的女孩子容易命不好。
我打了他一下,让他少跟我性别歧视,然后问他目的地在哪,能不能马上就走,付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为难。
但看我表情严肃,只好咬牙答应了。这期间,陈轩快要把我和付洋的电话打爆了,他本来想接了,让我凶了下就不敢了。
订了机票,我的电话又响起来了,这次是宁馨。我犹豫了一下,接了。
“对不起啊,我昨天……”宁馨带着哭腔说道,我说了句昨天怎么也没怎么,然后问她在哪。
她停顿了一下,告诉我在酒店,我不知道说什么了,让宁馨既然选择了,就好好的,一定注意做好安全措施,好好准备比赛。
宁馨转移话题,问我知不知道王云楚又黑我了,我说知道,早晚要杀回去,说的时候我的语气十分冰冷。
见我是这个态度,宁馨愣了下,我问她还有没有事,她说没了,我挂了电话。
我的心里还有气,更多的不是她对我的误解和侮辱,而是她自甘堕落,我怎么也想不到,曾经同行的人,现在却站在与我理想对立的面上。
我预感陈轩过会儿,会找上门来,让付洋收拾东西,我们先去机场等着,付洋不情愿的嘟囔了几句,还是按我说的做了。
陈轩通过各种人,各种方式在找我,我多想接起电话听听他温柔的声音,可我不能这么自私。
登机前,我告诉他别再找我了,我要去一趟外地,给彼此点时间冷静冷静,我们不适合在一起,所以到此为止。
发这段话的时候,我的心像刀割一样,长痛不如短痛,我不忍心让我爱的人,拿着我这样一件残次品,过一辈子。
付洋瞥了我一眼,说我这么做才是最大的自私,我说他啥都不懂,我懒得跟他辩解。
飞机上,我稍微平复了,问他为什么要去h省。
他告诉我,他通过调查,查到外婆的老家很可能在h省的一个村子里,那里有我外婆的兄妹,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还健在。
我很惊讶他丢了官职还能查到这么多,他傲娇的摸了摸鼻子,说自己朋友还是挺多的,说到这,他想起因为自己惨死的朋友了。
我让他别瞎想,那些朋友是为了真相,为了正义而死的,这也是他们加入警察这个行业的初衷,跟他无关。
我们跨越了大半个中国到了h省,我打开,看到陈轩发来短信说他尊重我,让我照顾好自己,他等我。
我想删了这条简讯,可我没忍心。
我和付洋倒了好几次交通工具,折腾了整整两天,才到了他所说的西风村,这里位置极其偏僻,要比金家村还落后。
村民们像看稀奇动物似的看着我们,热情的问我们从哪来,来这干嘛。
付洋看了眼朋友提供的资料,说自己要找林海东和林凤霞老人的时候,村民们的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