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得虚心听从旭哥教导,勇敢面对问题反问道:“鬼还有这么多变化呢吗?”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存在即会有无穷变化,人老精鬼老灵,从某种意义上讲多重人格的不同人格自我意识可能是鬼魂附着在你身上含义可以定位夺舍却没有夺舍成功,与你的灵魂共存双方占据一具身体,你有你的灵魂意识,鬼有鬼的灵魂意识,时间长了感觉会越来越强烈,你出现的时候鬼不在,鬼出现的时候你不在。”旭哥心平气和在今天晚上特别痛快回答我一切问题。
我把旭哥的话记在心里,又突然意识到一个东西说道:“对了……我在小姐姐身上见到过一个死婴,但是最后那个死婴不见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旭哥和二满哥对视一眼,一人一狐看懂对方眼神中的意思,笑而不语。
“你俩笑啥啊?”我被他俩莫名其妙的笑容,笑得菊花一紧,跟有什么不好事情要发生一样。
嫂子给杯子里的奶茶喝光以后开口说道:“别说这个了,挺晦气的。今天晚上老弟你先别上班了,咱把门关了上楼睡觉吧。”
“行,今天给天亮放假,走咱上楼睡觉。”旭哥伸懒腰打哈欠说话站起来。
二满哥跳过来我一把接住,给他抱在怀里。这三个“大哥”明显不想告诉我事情真相,索性不问了,知道多心里困扰也就多,外一那天心魔越来越严重,被过路的孤魂野鬼趁机潜入我身体,那不也成多重人格的精神病患者了吗?
我现在非常明白知道多不是啥好事这句话意思,抱二满哥给大门关严锁好,给楼下吊灯,热水机啥的关闭电源,和旭哥嫂子一起上楼休息。
至于老张,不用多逼逼他,证据确凿法律肯定得判死,不判死都对不起我。
容咱们把时间放到一个月后,老张执行安乐死的前一天晚上。
在监狱里死人坑位置睡觉的老张,手上拿有一根碳素笔,床铺上摆着一本横开小笔记日记本,纸页上密密麻麻全是的字,写得是方方正正虽然密集但是能看懂。
其他犯人早就已经习惯这个特殊“室友”,更没有人跟一个死囚一般见识,早先老张刚进来的时候只是简单的过遍水背背监规没遭啥大罪。
而且老张不吵不闹,即使熄灯以后也能摸黑在日记本上写字,时不时的小声嘟囔两句,“室友们”也不会太在意。
但是今天老张不知是因为明天要被执行死刑的原因还是别的原因,整个人特别有精神,嘴里一直在捣鼓让人捉摸不透的话语,什么我爱你啊,什么我对不起你们啊,什么你为什么要自首,什么我不能让你们在作孽啊。说几句话还得干嚎两嗓子。
大多数犯人觉得这就是知道自己要死,被吓出毛病了。
监狱到点正常熄灯,其他犯人早就放好铺等待睡觉,唯独老张继续盘腿坐在床上,直腰垂手抒写自己的故事。
生命要结束,故事同样要写到终章。
可是当他动笔去写的时候,一开始并没有把书中杀死妻子的男主人写得是判死刑,反而不受控制的写出因为精神疾病原因改判无期徒刑。
翻到一张页空白纸张刚写上开头这一句话,便被老张无情撕下整张纸,团吃团塞进嘴里硬生生咽下去。
吃好纸团后重新开始抒写,剧情内容这次没有被更改,单独跳过几行格子不知道为啥没有在上面写字。
老张抬头望棚顶默默流下两行泪,开始用碳素笔在日记本上策马奔腾,任意挥洒灵感,想构造出自己在人间绝唱。
半小时以后,故事在一个末尾句号下完结。老张松口气靠在墙上默默流泪。
整整枯坐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老张被单独提出来。
管教问他还有什么要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