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必惊慌,太妃娘娘是个很随和的人若是娘娘有什么问的,小姐照实回答就是。小人就送到这了,柳小姐就自行进去吧。”
太妃娘娘地召见?那天在饭桌上好像听秋少南提起过。那个大胡子好像就是太妃娘娘的表哥,难道这回是来兴师问罪地,大事不妙啊在宫里头人生地不熟的,想来也没什么牛逼人会出来英雄救美。又不认识路一会就算要跑都不知往哪里跑,难道是天要亡我。
“想什么这么出神,还不赶紧给娘娘请安。”一名年纪稍长的嬷嬷小声提醒到,七绪这才幡然醒悟给座上那位太妃娘娘行了大礼,太妃又差了人搀了她起来,虽然被尊为太妃事实上她看起来还很年轻。年纪轻轻却是一脸的阅尽沧桑。一如宫门深似海。呵这些衣着光鲜地女人们啊。但与上回被贤太妃召见不同,给这位娘娘行礼时七绪心底并未泛出一丁点的抗拒。
“真是个秀气的孩子啊。见过了人还怎么会去相信外头那些谣传呢,嬷嬷你说呢?”
“娘娘说得极是,以讹传讹的话的确是不能相信啊,看这孩子文文弱弱的又怎么会有这么大力气呢。”那边两个女人像是在嘀嘀咕咕地完全晾开了她,七绪也在心里琢磨本以为闵太妃定是来为她那位表哥讨个说法地,就算能全身而退也指不定是遍体鳞伤,没想到对方竟然被她天真无邪地外表所蒙蔽,于是七绪面上更是装出一副温柔娴静的模样,这要是叫秋少南他们见了指不定怎么鄙视她呢。
随后闵太妃只是拉着七绪说了些闲话,事实上她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好聊地也时常冷场,每每这时候七绪总会翻几个前世听来的笑话道于太妃,虽然在前世已经是很过时的笑话,但这位娘娘还是听得津津有味,他们之间绝口不提闵海那件事,面上看来是相谈甚欢,直至皇帝那边的人到来。
“嬷嬷你怎么看?”
“像,太像了,说不准就是那女人的血脉。”
“我也这么看,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对她这般客气,海哥哥的账……”
七绪原本就对小朱莫名其妙的召见有些纳闷,难道又是来给闵海讨说法的:接就招了,没错就是我干的你们看着办吧,爱咋咋滴。是以当西暖阁的众人退出去后,七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甩出句话来:没错就是我。
“阿七你在说什么啊?今日找了你来是想你给朕出出主意。”
“咩事,说吧。”七绪敛起一脸尴尬装得跟个没事人似的,“给你出主意有什么好处吗,你知道的我很忙的。”
“是关于选秀的事,册子已经先递上来了,朕想让你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不着痕迹的去掉某个人的名字,当然还要不掀起什么风波来,你知道的将军府与我皇家有着理不清的联系,但朕不忍心看月心进宫来,宫里是个什么样的朕比谁都清楚,更何况朕对月心一直都是以兄妹之礼相待,对朕来说月心只是个很好的妹妹……所以朕希望你能帮朕去说道说道,看月心能不能自己退出。”
小朱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这哪里是来跟她讨主意的,分明心里早就有了主张,但这种事是很得罪人的,更何况在很早钱就已经清楚了月心的想法,那孩子明知道宫里会是如何的生活,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想要留在某人身边,如果叫她知道了某人竟然只把她当成了妹妹……这话要如何说出口呢。
但如果现在就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月心会不会死心会不会就此放弃,如果现在就放弃了那她还是自由的鸟儿,实在不愿意在她的面上会看到如同闵太妃一样的神情,她的爱恋又能够持续多久,她又有多少勇气去与那些女人们战斗,那就让自己做一回恶人吧,月心啊要幸福。
………【第二十六章 走火入魔】………
家的事并没有闹得太大,这倒是出乎七绪的意料,原了应战的准备,最后她将这些都归功于小朱有求于他,所以无论怎样总是会把事情压下去,但想到小朱拜托的那件事,七绪也忍不住皱眉,月心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这话要怎么开口呢。
尚且没想好怎么开口,那头已经听到明朗的笑声:“柳姐姐今日兴致不错啊,我们也难得没有像这样出来泛舟了,爷给妞笑一个。”月心上得船来就是对秋少南一顿调侃,她看起来心情不错,不然照着以往的惯例这两人之间必定是要先吵上一架的。拉着秋少南来纯粹是七绪为了壮胆,见月心到来他反而坐得更远了些,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月心最近在忙什么呢,听你大哥说最近你这丫头总是神神秘秘的粘着魏姑姑。”那魏姑姑是将军府里的管事姑姑,听说曾经是在宫里伺候过的,月心这时候拉着魏姑姑神神秘秘的还能为了什么,秋少南虽然是等着看好戏,但这两人扭扭捏捏下去要到什么时候。
“月心难道觉得像现在这样不好吗,你这样的性格怎么去和那些人争,当你深陷苦难那个人会来救你吗?水晶宫啊难道不是牢笼吗,他不可能只属于你一个人,你已经有要和那许多女人分享一个丈夫的准备了吗?”
“男人三妻四妾的不是很寻常的事吗,即使是爹爹也有好几个小妾。如果我只是守本分谁说就一定避不开那些风雨,只要能离得他更近些我还有什么不满足呢,柳姐姐有喜欢过什么人吗,能了解月心的心情吗。只要有一丝丝地可能我都想去到他身边,不管前头是不是狂风暴雨。”七绪微微一愣,男人三妻四妾在古代女子的眼中的确是件很寻常的事,即使月心看上去是那么地与众不同,但骨子里还是个封建女性,事实上这样勇往直前的爱作为姐妹难道不应该鼎力吗,可是明明已经能看到结局为什么还要做这样无畏的牺牲。
七绪搂过月心的肩:“那个地方真的不适合你,很多事不是你息事宁人别人就肯善罢甘休的,月心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李月心一把推开七绪。本就是条小舟七绪被这么一推重心后移,没扶稳噗通一声往水里栽了下去。然而月心面上的惊恐也只是短短的一瞬,继而仰着头俯看落水地七绪笑道:“难道你的想法就不天真吗,我看是你自己想住进那所水晶宫去吧,不要以为我会不知道你整日往宫里跑是个什么意思。还在我面前假惺惺地装出一副都是为我好的样子,真叫人恶心。将军府出来的女人世代都是进宫或为后或为妃,有本事的话你也不妨来与我争一争。”
怎么会是这样收场,落水地刹那月心那张狰狞的面孔分外的刺眼,那些话语真的是从月心口里面说出来的吗?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了,月心的嘴一张一合地。快要不能呼吸了。如果上帝问我最遗憾地是什么事。我一定会回答人世间最大地遗憾莫过于没有学会游泳,不然我也不用来见上帝您老人家了。
纵然手脚因为条件反射而胡乱的在水中扑腾。依旧抵不住下沉地趋势,终于连意识也渐渐淡了,刹那间的恐惧也消失殆尽,但再睁眼时发现自己依旧躺在那张软软的大床上,以至于不得不怀疑刚才发生的那一切是不是梦,月心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不过一场噩梦。
看到的第一个人是秋少南,虽然已经换了干衣服,但湿漉漉的长发似乎还在滴水:“阿南,我是在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