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绝强压住心中的这些想法,伸手,将一块划着虎符的令牌掷到墨竹熙的身上:“真是小白眼狼,枉爷还处心积虑的为你保留着这个东西,你真是不知好歹!“
这东西,墨竹熙自然认得,这可是凤帝的手下的一支精良队伍,铁骑三十万,据闻能敌过百万雄狮。
他瞪圆了双眼,将令牌握在手里仔细的看着,父皇……真的将这江山一分为二,一半给了凤傲天,一半留给了他?
握着这三十万铁骑,真要讨伐凤傲天简直是易如反掌。
惭惭的,墨竹熙眼中的气恼纷纷转化为了欣喜,他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拔腿就跑……
南宫绝早料到他会有此反应,伸手一捞,便将他死死的禁固在了自己的怀里,手指狠狠的在他的额间弹下一个重重的爆粟:“爷说你这脑袋里装的是浆糊么?“
“还好这凤国的江山不是落在你的手上,如若不然,迟早要走向灭亡“她摇头,说的毫不忌讳,将墨竹熙贬得一文不值。
比起凤傲天,他的手段简直是太过渺小了。
这样的他如何去和凤傲天斗,想到这里,一个念头在南宫绝的脑海中浮起……他何不给予墨竹熙同样的力量,让他有一天站在权利的颠峰与凤傲天来一场生死之战,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消除他心中对凤傲天的仇恨。
“爷……“墨竹熙不满的嘟着嘴,正想斥责南宫绝又在帮着凤傲天了,却见她笑得十分的诡异。
妩媚的眼眸转了转,这一回,他学乖了,静静的侧耳倾听南宫绝的下文。
“先帝对你比对凤傲天要好上百万倍,这一点,你赢了,爷给你看样好东西“南宫绝握住墨竹熙的手,将一直藏于袖中的那卷真正的遗诏一点一点的抽出,再慢慢的打开……
墨竹熙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他实在难以想象,南宫绝是从哪里得到这些东西的……
这可是凤傲天穷极一生,也拿不到的东西,他兴奋了起来,心中的不满,瞬间得到了满足。
原来,父皇从来都没有认可凤傲天,遗诏上那空白印记便证明了一切,虽然也没有填上他的名字,但却让墨竹熙得到了一丝慰籍。
紧紧的握住手上的虎符,他暗暗发下毒誓,他一定会成为能与凤傲天一决高下的人。
南宫绝见他已有所悟,笑着抚了抚他柔顺的发丝,这些日子他是消瘦了不少。
母妃的离世,与凤国的易主,双重打击压在他的身上,如何能承受得起?
“爷……谢谢你!“好半晌,墨竹熙抬头,温和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无限放大了他那张妩媚妖娆的脸,恍惚中竟让人有种挑逗的错觉。
伸手,紧紧的搂住南宫绝的脖子,唇瓣附下,齿间满是悻悻相惜的温情。
这难得一聚的触碰终是没能修成正果,被雨一声冷冰冰的咳嗽声生生的阻断了,南宫绝轻轻将墨竹熙拉开,雨已经飞落跟前,抱拳:“主子,东陌与西凉近日行踪诡异,我们的人已经抓获了好几名身份不明的探子,想必他们很快便要采取行动了,请殿下以大事以重!“
确实,粮草抵达了北疆,灾民的情况也已经暂缓,北疆运送铁器的队伍已经在前往凤国的路上,这场交易,也算是完美收场了。
他却不明白,为何南宫绝要为了一个小小的墨竹熙仍旧在此地担搁时间。
对此,雨有些不满。
南宫绝点头,眼中早已敛去了一切温情,取之而代的是杀伐果断的冷漠,那眼神让雨一怔,很快便意识到自己心中所想是多余的,南宫绝向来不是因小失大的人。
“放出消息,我南启与凤国新皇交好,两国互通商利,本宫已暂缓一切事物,专心留在北疆与灾民同食同寝,同苦同难!“
挥手,示意雨下去。
点头,雨暗自将南宫绝的话记下,转身一跃,人已经不知去向。
墨竹熙半靠在南宫绝的怀里,温顺的不像话。
“爷,若有一日,竹熙得了这凤国的江山,竹熙不介意为爷作嫁衣!“他的语气虽然极为平静,但南宫绝却听出了一丝小心和羞涩。
他这是在向他暗示什么?伸手,再次重重的在墨竹熙的额头弹下一个爆粟:“见长了,懂得算计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