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却听冯公公小心翼翼汇报:“千侍君执意出府,老奴也拦不住他!”虽拦不住,却是量他也不敢离开。
南宫绝点头,早已料到了这一点:“知道了,便由他去吧!”
冯公公愣了愣,一时之间搞不懂南宫绝到底是何想法,千侍君到底是得了宠还是失了宠?他跟在后头,心里却暗暗叫苦,如今的南宫绝真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追了几小步,瞧着南宫绝的脸色并没有不悦,这才堆起笑意,从袖口掏出早晨夜景玄临走时留下的书信交给南宫绝:“殿下,夜侍君留下的书信!”
嘴里抿着笑意,且不说这信上写些什么,单凭夜景玄离府时那失落的模样,便已经猜到,他心里对南宫绝的感情已经同以往不一样了。
南宫绝接过信,却未看,而是随手塞到了胸口,脚下的步子更快了一些,将年迈的冯公公甩开了好长一段距离。
踏入寝宫,按下内室那张十几米宽的床榻里头一处机关,内壁立即拉开了一道一人宽的口子,南宫绝径自走了进去,内壁又立即合了起来,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缝隙。
“噗……”的一声,随着内壁的合扰,一口鲜血喷在白玉彻成的地面上,显得触目惊心,内室四周都镶嵌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因此,即使在封闭的室内,却也如白日一般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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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你是谁?
这内窒是南宫绝早在太子府建成之际,便暗中差人打造的。
连前太子都不曾知道这寝宫中竟有这么一处地方。
这一口鲜血吐出来,南宫绝总算觉得身子舒坦了一些,故盘膝打座,调息敛气。
足足一日才恢复过来,待出密室之际,已是异日午时,低头一闻,她不禁皱起了眉头,昨日的一场厮杀,满身的血腥味和汗臭味经过一夜的洗礼后更是惨不忍睹。
故,褪下外袍,绕过屏风,撩开卷珠帘,进到后院她专属的温泉池。
正要褪去里衫,忽闻一股陌生的气息,池中央一双晶莹闪烁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平静无波的水面上方氤氲着袅袅雾气,岸边凌乱的丢弃着一些里衣和外袍,皆是妖娆的深紫色。
扶额,她这才想起,昨儿个晚上差了墨竹熙陪寝。
“爷……”南宫绝正要转身离去,却被墨竹熙一声妖媚的轻唤给叫住了,她顿了顿,平静的望向水中那妖娆的人儿。
莹白的肌肤半露在水外,与碧波般的水色连成一体,一头秀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眉宇间满是风情,唤住南宫绝的同时,墨竹熙已经轻轻的浮动身子,游到了岸边,随手拾起一件紫色的外袍,向征性的遮了遮。
那柔软如灵蛇的身子便欲往南宫绝的身上靠过去。
“奴昨儿个可是在这里等了爷一宿,爷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了!”微微嘟起粉红的唇瓣,委屈的靠在南宫绝的胸口。
双手按住墨竹熙还滴着水的肩膀,将他一头秀发往脑后梳了梳,露出他姣好的容颜,天妒人怨的美貌,无可挑剔的妩媚,在他的身上有着让人沉沦的魅力。
无关性别,他足以令世间任何一个男女动心。
南宫绝的眼中却没有一丝波动,她平静的看着墨竹熙,似墨般的双眸让人捉摸不透。
墨竹熙的心间无来由的一揪,自那晚之后,南宫绝与他的关系可谓是进了一步,只不过,今儿个,他明显感觉到了他的不妥。
不怎为何,墨竹熙的心里微微有些发痛,
不由自主的便握住了她的手,却发现她指间冷凉的好似霜雪,他浑身一僵,面上的风情尽敛,眉宇拧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在他看来,南宫绝一直都是神一样的存在,他从不生病,从不悲苦。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是她所得不到的。
她爱强,喜抢,张狂却不懂得隐藏。
但此刻,墨竹熙却感觉到她的不安与燥动,以及一抹让人费解的无奈,好似眼下立在他面前的人不是往日里毁天灭地的南宫绝,而是一只受了伤寻求庇护的老虎。
“墨竹熙,你是谁?你在爷的身边要做什么?你将来会去哪里?”她张口,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这一抹阴冷的笑意,却硬生生的勾出了一丝哀怨。
她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的伤神,这些话,原本不想这么快问出口,却是,昨日,她似乎经历了一场生死,因此,她必须更加小心身边的每一个人。
因为,他们都有可能是想要毁灭她的那个人。
墨竹熙的眉心拧得更深了,他亦望向南宫绝,大掌却紧紧的握住她冰凉的手,似乎怎样都捂不热。
“爷,到了时候奴自然会如数相告!”他不打算欺瞒她,但如今却还不是时候。
点了点头,南宫绝仰头一笑,挥手:“下去!”说罢,她足尖轻点,猛的扑入了温泉池中,将自己的整个身子都浸入了池底。
墨竹熙正要上前,却被风、雨一左一右驱出了太子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