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没想到,时隔六年零一个月,我还这么狠。
确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以为自己已经很平和了,毕竟过了年就26岁了,不说什么君子如玉人淡如菊吧,怎么着也是个温文尔雅的男子。
没想到一听要打残自己,还要自己的命,我又是如此血腥。
罪过呀!
可如今这场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又能怎么办?
胡平凡放下了手,看样子都没破皮。
大脑袋身手不行,不过心够狠,手也够稳。
老疙瘩就弱了好多,不只是手不稳,还没准头儿!
我围着他走了一圈,突然问了句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话,“你会装瞎,你老弟会装老头儿,这叫易容术吧?”
他茫然地抬起了头,下意识“嗯”了一声。
我更好奇了,“你们是同一个师傅?”
他眉眼间有了一丝傲意,抬了抬下巴,“家传!”
“哦!”我点着头又问:“有祖传秘籍?”
他怔了一下,不说话了。
我不过随口一问,见此情形不由又笑了起来,“没随身带着?”
他不吭声。
“会开车吗?”
他“嗯”了一声。
“那你送我们走吧!”
“我?”他抬起了头。
我笑道:“对呀,回家取书!”
“啥?!”
“借我看看。”
“不可能……”
我也不废话,枪就指向了他另一条好腿,笑道:“不可能?”
他又是一抖,连忙说:“可能,可能!”
我开心起来,这真是意外之喜!
以前在看守所就听人说过,说有些暗八门的人,会易容后进行行骗。
还说技术高超的人,易容后连亲老子都认不出来。
化妆后扒窃或行骗都不新鲜,这些年我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但这与易容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简单来说,化妆术只是粗浅的易容。
而真正的易容术,应该是在身形、声音、气质和容貌等方面,都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神鬼莫测!
我笑呵呵转过身,看向了那个长毛,“谢了,用不上你了!”
这小子欣喜若狂,想憋不又憋不住,看着有些滑稽。
我又问:“外面那辆面包车的钥匙呢?”
“我这呢,我这呢!”长毛连忙从兜里拿出了一把钥匙。
老疙瘩接了过去,又问他:“你头发咋这么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