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飞深吸了一口气,调起精气神,看着郑香梅的眼睛,安抚了她的情绪,让她躺到了床上,慢慢睡着了,又给她扎了几针,让她睡得更深沉。
接着把郑香兰如法炮制,也一样绑在椅子上,他没有就这么信了郑香梅的话,他要对香兰同样做一下审问,二个人的审问结果两相对照,才能下决定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香兰别看年纪小,心眼可不少,清醒后,撒娇、假哭、咒骂、恐吓来了个遍,直到享受了一次针灸带来的酸痛之刑,和王鹏飞的精神压迫,才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事情的经过。
她的供述和郑香梅没什么二样,要说有不一样的就是,香兰供述,自己其实比香梅还大一个月,只是看着年纪小。她在供述中还不时添加一些小时候的遭遇,什么从小挨打,挨饿,还喝过几年的避子汤,让她们不能怀孕,把自己描述成了一个旧社会的受害者,以博得同情。
时间不多了,王鹏飞必须在上班前搞定二姐妹的事。他从俩姐妹的供述中能感觉到,这俩人都被从小洗脑了,以色侍人,攀附强权的思想根深蒂固,又对从小调教她们的老鸨,十分畏惧和信赖。
这个老鸨,她们口中的娘,都死了二年了,她们还逢年过节给她烧纸,供祭品,这老鸨pUA的水平简直了。
这两姐妹看来是能用的,但要慎用,尤其是香兰,说不好什么时候是颗炸弹。时间太紧了,还有两小时就要上班了。
事急从权,顾不得那么多了,调起精气神,先给了香兰种下了自己强大的影子,又进行了一阵善意的传达,我是你最亲的飞哥。
再把香梅也种下了自己强大的影子,又进行了一阵善意的传达,我是你最亲的弟弟。时间长了有没有效他不知道,但起码短时间是有效的。
等俩姐妹睡了一个小时,王鹏飞把她们都弄醒了,他要试试效果。
俩姐妹皱着眉头,忍着身下的撕裂感,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一左一右抱着王鹏飞的胳膊。
“鹏飞弟弟,我错了。”
“飞哥,我错了。”
俩人对昨天审讯的记忆是有的,但印像最深的应该是王鹏飞种下的精神印记。
“好了,我也不计较你们算计我的事了,工作也帮你们找好了,等会我帮你们治疗一下,恢复一下身体。早上吃完早饭就去街道办拿介绍信。”
仔细观察了一下俩姐妹的神情,没有怨恨,没有不满,只有愧疚,心里有底了。
用针灸给她们腿上腰上扎了几针,用上了治愈术,让她们试了试,走路不痛了,很自然。她俩可还要去街道办拿介绍信,身体有了异样,引起街道办的怀疑可就不好了。
“出门时脸上化白一点,弄出像生病的样子,今天就不要去荣军院了,你们今天的状态不适合,晚上我再过来,告诉你们什么时间去荣军院报到。”临走时,把床上带血的床单卷起收了,又给俩姐妹留了一点钱,才趁着天没完全亮,出门往荣军院骑去。
到了自己的宿舍,换了一套衣服,才松了口气,太操蛋了,这都办的什么事。好好的助人为乐,怎么弄出了个仙人跳,幸亏是两个初出江湖的菜岛,自己也有点实力,不然就被人拿捏住了。
他可不想辛苦立下的人设,没怎么开始就崩盘了,这事要是闹开了,事情往好的一面发展是他被旧社会的毒瘤下套了,经不住糖衣炮弹的诱惑,失身了。
但是要是事情往坏的一面发展就难听了,公安分局政委的侄子,以权势压人,让两个清白少女委身于他。社会上什么流言最吃香,桃色新闻最吃香,说不得什么时候主角就变成了黄政委。
往好的一面发展,他大不了不从政,一心从医,特殊时期可能不好过。往坏的一面发展,他就是藏在革命队伍里的蛀虫,破坏革命基础,要找出来坚决消灭掉,黄政委也成了偷窃革命果实的旧官僚主义,要坚决打倒。
这事还没完,他要确定俩姐妹能被掌控住,不会被反咬一口,再把她们招到荣军院来,后面的事还要走一步看一步。
原以为他在这世界只要不碰剧情人物,以后可以随心所欲地生活。没想到这还只是遇到了两个初出江湖的瘦马,就给人带沟里去了。在吃人的旧社会能平安活到共和国的,就没有哪个是简单的。
接下来三天他每天下班了就回自己的四合院,再偷偷去独门小院。变着花样带好吃的,又是聊天谈心,又是十八般武艺一百零八式换着来,一天一个轮着把俩姐妹给安抚(洗脑)好了。
新社会了,要改变思想,现在实行的是一夫一妻,你们这是年纪小,犯下的错误,这些都是可以原谅的。我们先认兄弟姐妹,互相帮助,以说不准哪天你就遇上了真命天子,到时候还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们都是孤儿,要相互取暖,对外要像兄弟姐妹一样相处,不能有别的心思,有事要互相帮忙,不能互相拆台。
荣军院里的都是战士,都是保家卫国的英雄,教他们时要严肃认真、要有耐心、要大大方方的,不能烟行媚视。这可是他特别交待了的,俩姐妹要是把以色侍人那一套带到荣军院,那可就乱套了。
到了第四天,他感觉差不多了,通知俩姐妹上午去荣军院里报到。
荣军院里来了两个音乐老师的消息传开了,同志们都很高兴。
宣传口播音员的工作太吃香了,小文艺这个榜样太出名了,一天天趾高气昂地,不仅有面子,工作轻松,工资还高,听说已经有附近村里的媒婆在打听小文艺的家事,准备给他介绍媳妇了。
但一个真正的播音员,不是只要能开口播音就完了的,还得会主持,能歌善舞。做为残疾军人的播音员,不能善舞,会一门乐器也是很好的加分项。
音乐班开了四个班,一个歌唱班,一个乐理班,一个笛子班,一个洞箫班。歌唱班和乐理班是郑香梅当老师,笛子和洞箫班是郑香兰当老师。
当天就有很多战士报名了,有的战士本来是不准备报名的,但是看到是两个漂亮姑娘当老师,现场听了二位老师的表演后,也都跟风报了名。
在几个护士的帮助下,俩姐妹统计了学员名单,又去后勤部领了二套绿色军服,后勤的同事对她们也十分热情。
俩姐妹在这里感受到了战士们和同事们的尊重和喜爱,对这种生活十分新奇,对这份工作就更感兴趣了。
姐妹俩下了班,在食堂吃了饭,就兴奋地往家里走去。她们俩是临时请的老师,在京城又有家,院里就没有安排宿舍,所以每天必须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