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阖上双眸,疼惜地揉捏皇姐的手,感受着身后玲珑温软的身躯,餍足道:
“方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在他的脑海中,每一次同皇姐亲近都记得一清二楚,或威逼或意乱,皆是他漫漫长夜中的慰藉。
但这是皇姐头一回主动留下他,主动毫无顾忌地抱住他。
陆景幽心口猛然一跳,唇角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住,生怕是他的错觉。
身后酥软似水之人没有反应,只传来似有似无的一声轻哼。
陆嘉念双颊泛起绯红,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羞耻盈满慌乱的心房,愤懑地在他颈间咬了一口,半是抱怨半是求饶地晃了晃他的腰身。
她难得说得如此直白,这家伙前世今生花样那么多,怎可能不明白?
明知她习惯端着架子,还故意打趣她,当真是可恶。
陆嘉念嗔了他一眼,扑扇几下杏眸,话锋一转道:
“没什么,我说陛下真有自知之明,快些睡廊下去吧。”
陆景幽轻笑一声,不依不饶地转过身,反手将她扣在怀中,肯定道:
“不是这句,难不成皇姐是怕受不住吗?”
“你分明听清楚了,还问我作甚?”
陆嘉念稍稍挣扎,悄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饶有趣味地伸出一根手指,挑衅般抬起他的下颌,学着他曾经的语气道:
“不管说了什么,我反悔了,陛下又能如何?”
陆景幽眸光一沉,警告般握住皇姐的手指,紧紧攥在掌心,眉峰挑了起来,侧首笑道:
“皇姐,悔得太晚了。”
说着,他双手揽住她的身子向上一提,逼着她悬在半空中,下意识分开脚踝,扣在他的身侧并以此支撑,吐息道:
“朕能如何,难道皇姐没试过吗?”
陆嘉念尚未反应过来,惊惧地呼了一声,险些没稳住身子,摇摇晃晃地搂住他的脑袋,双手撑在宽阔的肩膀上,肌理贴在一起。
她骤然想起那三日恐怖的磋磨,赶忙泄气认输,楚楚可怜地挤出几滴眼泪,挥着手绢拭去,故作娇弱道:
“呜呜我知错了,陛下快去廊下吧,实在不行就轻唔”
陆景幽微微拧眉,使劲按下她的脑瓜,断然堵住絮絮叨叨的樱唇,不满地啃噬惩罚着,呼吸愈发急促,浅淡血腥气在鼻翼间弥散。
他分毫不留余地,托举着她向前走去,脚步坚定稳当,掌心轻柔摩挲,惹得怀中娇人儿颤抖不止。
陆嘉念一句话还没说完,所有气息都被他堵在喉咙里,憋得眼圈通红,气恼地捶打他的胸膛与手臂。
奈何他瞧着清瘦,身上却坚实有力,她没有半点效用,牙根都要咬碎了。
烛光摇曳,挂着帷幔的金钩滑落,朦胧月色识趣地敛起光辉,羞愧地躲在黑色薄雾后面。
好一会儿,陆景幽终于依依不舍地放下片刻,粗糙指腹划过,落在松垮的衣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