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这样下定决心过后,刘氏与得弟当即是决定不绣布与打络子了,而是出去找招弟口中的薄荷。
当时招弟把那株薄荷拿回来得弟是仔细的看了,便知道那东西长什么样,“那叫薄荷的娄子坡有很多。”
娄子坡就是赶集时抄的那条近路。
除了出去玩的来弟,一家四口,两个大人背背篓,两个小孩空手锁门准备去挖一些薄荷回来。
锁门的时候,冯辉伦站在自家的门口,故作惊奇的道:“哦哟,这么一家子是赶着去哪儿呢?”
招弟狠狠地瞪了一眼,刘氏拉着招弟的手,道:“二妹,脏东西看多了会做噩梦的,别看。”
招弟笑着道:“娘,不是说‘邪不胜正’嘛,你就放心吧!不会做噩梦的。”
听着母女俩的对话,冯辉伦气得拳头紧握,旋即却笑开了,不过是耍嘴皮子而已,他何必在意呢!反正他们一家子现在铁定比他闹心。
薄荷虽说根茎很多,但却容易存活,所以挖薄荷时只需要把主根都挖出来即可。
沿着娄子坡陡峭的山路上去,没一会儿就把两个背篓装得满满的。
干活有些累了,一家人便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歇息。
坐在大石头上,一眼就把整个清溪村收进眼底。
田家的房子在整个清溪村中算是差的一类了,不光矮小,而且破旧,这么一眼看下去,更加明显。
招弟暗暗叹息,看来要是挣钱了,最重要的就是先盖一栋房子…不过现在考虑哪些倒是有些“远见”了。
刘氏把背篓放在自个儿跟前,伸手把薄荷拿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有些不可相信的道:“这东西也是药啊,还真开不出来。”最关键的还是它能卖了挣钱!
招弟笑呵呵道:“娘,这东西的名字叫薄荷呢!”拿起一株放在鼻尖闻了闻,淡淡的香气萦绕鼻端,“薄荷不光是能做药,还能用来代茶呢,喝了很好。”
“那到时候拿回去泡来大伙儿都喝喝看。”刘氏一听说这薄荷喝了很好,便想着反正不要钱,泡来大家都喝喝,有病消病,没病强身健体也行。
招弟心里本来还有些惴惴然的,她生怕爹娘与大姐一个不注意就又问起她为什么懂这么多东西来,幸亏没问,不然就又得扯谎圆谎,如滚雪球一般,到时候就越滚越大了。
等一家人把薄荷带回家时,太阳已经落土,天边映着绯丽的彩霞。
或许是闲着没事做,或许是专门看他们一家子做什么,回来的时候竟然看见冯辉伦那厮依旧坐在自家的门前,不同的是这会儿多了一个人——况氏。
“幺儿,你看看,这家子人都来什么东西,难不成穷成要挖草根刨树皮吃不成了?”况氏眼里带着蔑视、嘲笑与浓浓的讥讽。
冯辉伦冷声一笑,“那可说不定,要不然也不会想出开垦荒地这茬事出来。”
…
听着这母子二人阴阳怪气的唱着双簧,招弟“噗嗤”一声没有忍住就笑出了声来。
那母子俩听见这笑声,那凶狠狠的目光立马就搁在了招弟的身上。
得弟问:“二妹,你笑什么呢?”
招弟乐得嘴角都弯了,“我笑有些人不懂装懂,连草药都不认识,居然说是草根树皮…你说好笑?”
得弟愣了愣,也笑了起来。
接着,田光明与刘氏也笑出生来,好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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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辉伦双眼微微一眯,迸射出阴寒的目光,他冷冷一笑,“草药,到时候害死人就成毒药了。。”
…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