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害怕、恐惧。
而眼看着韩三郎不说话,一副木讷呆傻的样子。
精瘦汉子陈大顺手给了他一下子,笑骂道。
“瞧你个嚢货样子!整日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亏得你还跟咱们侯爷同姓!”
此时,正值放工休息。
一旁闲得无聊的几人听到这话,不禁凑上前来。
“陈大,你还别说,没准儿三郎还真是咱们侯爷的同族本家呢。”
另一人闻言,立马也来了兴趣,冲着韩三郎道。
“没错!三郎,这事儿可说不准,要不你回去让你爹娘翻翻族谱?”
“要是真能咱侯爷攀上关系,你小子可就发达了啊!”
听到众人这话,还没等韩三郎接话,陈大已经哈哈笑道。
“你们可得了吧!咱们侯爷是何等英雄人物?又岂是三郎这嚢货能高攀的?”
其实陈大倒也不是真的刻意贬低韩三郎。
只是一来那位冠军侯在他心中实在太过高不可攀。
二来他也怕三郎这小子在这些混球的鼓动下,脑子一热,真做出什么蠢事来。
只是他这话落在韩三郎耳中,却是有些刺耳了。
‘高攀?焉不知那位冠军侯在一年之前,不也只是军中区区一小卒尔!’
韩三郎心中不忿。
心中压抑许久的话,顿时脱口而出。
“是否英雄人物,还等过完今冬再说!”
度得过今冬,这位冠军侯的威名,自然更上一层楼。
度不过,也只不过为这当今天下凭添一笑柄尔!
他韩三早年不爱诗书,唯爱读史书。
纵观历史长河,要说年少成名、青云之上的天骄之辈,却也不在少数。
可真正能一以贯之、长盛不衰的,却是凤毛麟角!
只是韩三郎这话是说得倒是痛快了,可说完就立马后悔了。
入目可及,所有人都在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其中一向跟他交好的老丈跟陈大,更是忍不住恨声道。
“三郎,你胡言乱语什么!”
“是啊!你……你莫不是犯了魇症?”
在这冠军城,撇开那位侯爷的赫赫声望不说。
他们这些人占的是那位侯爷的食邑户口,算是那位侯爷的子民。
此时这韩三郎以草民之身说出这话,无异于谤君!
要是传出去,怕是不死也要脱上几层皮。
很显然,这个道理不但陈大两人懂,一旁刚刚与他们说笑的几人也懂。
此刻的他们,不着痕迹地与韩三郎拉开了距离,脸上原先挂着的笑容,也变得寡淡。
韩三郎见状,心中顿时一沉。
张了张嘴,刚想强行解释上两句,以免这些家伙跑过去‘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