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再长些,他们都该怀疑你了。”
白泽回过头,看了一眼言舟,而后抬手不轻不重掐了一下言舟的脸。
“唉唉,失算了,那时只想着有个去处。”感觉到安慰意味,言舟也顺势扯开话题。
“哦?那现在呢?另有图谋?”
“现在……”言舟重新站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眨了眨眼,继而又抬头看向白泽,“嗯,师父就当我是别有所图吧。”
“是吗,说来听听,说不准为师能帮帮你。”
“才不告诉你。”
看上了自己的师父。
这种事他哪敢说啊,传出去他可就要完蛋了。
他哪敢肖想这高岭之花,也就现在他可以仗着模样尚年幼粘着他,再有个几年,他就不能这样了。
天色渐明,临近卯正,门口再次传来斯越的声音:
“大人,早膳好了。”
“好。”白泽头也没回,淡声道。
“师父,你昨晚……”
想起昨晚的情况,言舟小心翼翼问道。
听斯越说是陷入了梦魇之中,他无法理解,因为在他的印象里,他从没听说过这个词。
应该与噩梦差不多吧。他猜的。
何况,斯越那么紧张的样子,事情应该挺严重的。
“昨晚?昨晚也就做了场噩梦。”白泽说完便转身往外走去。
刚走两步,白泽又停下步子看向言舟。
“走吧,下去吧。”
“啊,好。”见白泽不欲提及,言舟也收敛心绪,乖乖跟上。
这回的梦魇里的场景,是白泽最不愿接触的那份记忆。
起初还是他渡劫那会儿,他遇见了初化人形的小白狐,那只小白狐用尽了妖力,助他渡劫成功了,他记住了那只小白狐的模样。
再后来就是诛杀妖族那会儿了。
梦里他疏忽了,天兵发现了言舟,他没能护住他的救命恩人。
那样的场景,昨晚重复了数次。按理说,他是可以自己脱离梦魇,但他不敢,他需要梦魇去警醒自己。
现在的处境,他需要找到更多证据,他还需要做好被罚的准备。
而那只猫儿,也总让他想起那时他踢走的一只小狐狸——一只早就没有了生气的小狐狸。
白泽刚下去,一开始还在叽叽喳喳说话的学子们立刻散开,乖乖对白泽行礼。
“副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