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师兄。”
言舟难得穿了学子服,江淮景应声抬头时险些没认出他来。
“来了,还以为你不会参加。”江淮景有些意外,而后指指自己对面的位子,“坐吧,一起吃。”
“因为你会参加,所以我不能落后。”言舟放下碗,坐到江淮景对面,说完低头咬了一口面。
“若我早知道有测试……算了,知不知道都会参与。”江淮景搅了搅碗中粥,头疼叹气。
“啊?你不知道?”言舟诧异看向江淮景。
“我师父今早才告诉我有测试,他说哪天告诉我都一样,回来那日说与今日说只是差了三天。”
说到这个江淮景就觉得无语,难怪这几天大长老总强调不要懈怠,原来是有这么份大礼。
“我觉着应当是怕你找借口不参加。”言舟尽力忍下笑意,装作低头去夹面。
“……”江淮景郁闷喝了口粥,而后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着。”
本来江淮景也不打算找借口逃跑的,借这回测试他也好确认自己什么地方没学好。
只是自家师父这一坑,让他怀疑是师父想看自己猝不及防慌慌张张的模样。
今早江淮景刚起身推门出来,还没缓过神就迎面撞上了大长老。
那个时候,大长老的笑容格外的灿烂。
灿烂到江淮景背后一凉。
“好徒儿,今日有测试,记得换上学子服。”
江淮景:?
那一刻江淮景怀疑自己还在梦里都没怀疑过是大长老故意坑他。
等大长老走了,江淮景才悠悠回过神,然后认命的回房去换衣服。
“不过,若是江师兄的话,就算毫无准备,也不会太差吧?”言舟也跟着郁闷起来,他总觉得那些文章好像在他的脑子里呆了一下,然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若考时政,我大抵是要糟糕了。”见言舟那神情,江淮景摇摇头,“尽力就好,副院大人应当不会怎么责罚你?”
“嗯……”言舟没立刻回答,嚼了嚼面,末了不答反问,“大长老会罚你?”
“……下了甲级便要罚了。”江淮景说着,稍弯了弯眉眼,“但也该是我会的学识,还无法通过,确该罚。”
“江师兄优秀,想来这回也能通过,便先祝江师兄好运了。”言舟自觉吃的差不多了,一边说着一边端着碗站起身。
“……”江淮景似些许诧异,看了一会儿言舟,最后笑着点点头,“你亦是。”
看着言舟离开,江淮景笑意慢慢淡下。
……
“……”言舟低头看看手中题目,陷入沉思。
偏是他最不擅长的那篇文章。
到大长老面前交过签后捧着试题去找位置,一抬头就与白泽对上视线,白泽指了指自己正前方的空位。
“……”言舟无法,带着试题到那个位子坐下。
白及院涉及的学识类型颇多,以往是按学子们所学的分开测试,这回全部都到广场上测试,抽到哪个便是哪个。
诸如大齐语、外邦语、算术、时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