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的神经在叫嚣,他只能沉沉呼出一口气,将专注力放在游戏上。
相比于人类这种感性的存在,他认为自己是理性的,不会被感情左右个人思想。
他帮她,只是因为不想她干扰他打游戏。
他沉稳地控制住触手,待他觉得该收手时,她又抱着他的触手不放了。
真是很狡猾的人类。
这种情况要是发生在海洋里,根本不足为惧。
只要他用强力,对方就会如虾蟹般粉身碎骨。
但问题是,他用不了。
一点力气也不能用。
尽管他的真身已经被她知晓,可他所做的事,是不能被她知道的秘密。
他已然否认过一次了。
就在heta分心在如何挣脱束缚时,她说:“抓到了。”
不论是从她清醒的语气上,还是困意全无的脸上来看,这都不是梦话。
她醒了。
或者说,她一直都醒着。
时萝是懂怎么“钓鱼”的,她以惊人的的演技装睡成功,骗过了生活经验匮乏的他。
htea面上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放开。”
事到如今,放和不放也没区别了。
她选择不放,问:“你为什么不承认啊?这又不是什么羞耻的事。而且,是我扒拉着你不放,不应该是我羞耻?”
说是这么说,时萝并不会觉得羞耻。
她猜到她几日睡眠质量参差不齐是有原因的,结果竟然是因为他,她抱着他的触手,纯纯把他当玩偶了。
她理解他的内向,说:“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给我……改善睡眠?”
想了很久,她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词来。
heta冷声道:“你想多了。”
他终止她的胡思乱想,“我只是想绞死你。”
时萝:“……?”
要不是他的触手勾着她的手,看他这副冷言冷语的模样,她还真可能就信了。
她故作惊讶,“章鱼绞死人原来不是从脖颈,而是从手臂下手啊?”
脖颈分明才是最纤细、脆弱的地方。
他一时语塞。
她走起了他的路,接着把他有概率说的话说出,“我知道,你一定是想将我先四分五裂,把胳膊和腿分别拆下来。”
heta明显是被戳中了心思,他些许气恼地道:“闭嘴。”
她原本只以为他是社恐不爱说话,一开口大都是没好气的毒舌,没想到,他的性子里还有点闷骚和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