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仆已经把桌椅摆好,赖云烟到后,他们就退到十米多外的地方去了。
这厢赖云烟刚甩了一把酒糟放到湖中,刚瞅到鱼儿偷食时,那边有一赖姓男仆就急跑了过来,与她道,“小姐,来了个书生。”
“嗯,赶下山去。”赖云烟眉眼不眨地道。
“唉,赶了一道,没赶走,”男仆是个老仆,跟了赖云烟不知多少年了,知道不少内情,这时他又道,“他姓江。”
“江?”赖云烟把刚又放到湖面的眼睛转了过来看他,微有点愣,“江大人?”
“是。”老仆作揖。
赖云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她淡道,“要是还在,领他过来。”
人都找上门来了,那就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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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着黑衫的男人提着酒壶悠悠走过来的时候,面无表情的赖云烟看着他的样子眼睛不由自主缩了缩。
多少年没见过这人了,她真不知当他到了这个年纪,他会长成这种样子——褪着光头的男人全褪去斯文,那张脸失了柔和,全是坚硬阳刚的线条。
他的脸让赖云烟觉得他陌生不已,但看到他嘴边那抹懒洋洋又意味深长的笑容后,她又觉得就算时空变异,也还是没把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变得面目全非。
“夫人。”他靠近后,提着手中的酒壶两手相附,向她揖礼。
赖云烟坐在椅子上没动,她再上下扫了他一眼,就又转过了头。
“公子,请坐。”冬雨搬来了椅子,轻道。
“多谢。”江镇远又朝她施了一礼,又与她温声问道,“在下可能否把这酒壶放到桌上,再向这位小嫂子讨上两个碗?”
冬雨朝他轻福一礼,眼睛朝赖云烟看去,看到赖云烟没什么反应,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与他道,“公子稍候。”
“夫人?”
“嗯。”
“浮漂动了。”
他的手握了过来,赖云烟的手没有动,转过头,与近在咫尺的他脸对上脸,眼对上眼。
他们这时的距离,近得完全可以从对方的眼睛里看清楚自己的倒影。
☆、118
赖云烟定定地看着他;缓慢地摇了下头。
她还是不想知道,如果他不说的话。
魏瑾泓笑笑。
“时家可救?”她问。
“不可。”
“一两个呢?”不多;能逃出一两个就好。
“那不是你我之事。”魏瑾泓眼睛瞥过她绷紧的脸,漫不经心地道,“只要不是你我之事就好。”
说完,他抬脚就走。
赖云烟立在原地想了一会;挑眉没有笑意地笑了笑,也算是明了他的意思。
她可通风报信;但不可施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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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家之事被揭发出来后,京城连同周边几个地方皆是震惊不已;这时赖云烟却突然想起年后会发现的一件事;这边匆匆给兄长那边送去了信;这边就已为自己准备,这时调用魏府中的仆人时,她才发现魏瑾泓已经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