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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丫环嫁出去的日子都订好了,就在下月初。
文定那天前日,赖云烟把她们的卖身契给了她们,每人又给了二百两银子,给了几支首饰,布又多给了几匹。
至此,杏雨梨花离开了她的住处,住进了外院备嫁。
她们主仆这世的缘份,不过一年多一点。
过了几天,魏母又来了趟府中,见赖云烟神情郁郁,言语中还宽慰了几句,还在府中与赖云烟用过午膳,这才离去。
京中有闺中蜜友来看望赖云烟,说道京中都知魏母甚是疼爱大媳,时不时要坐着马车来看望患有眼疾的大媳,甚是仁善慈爱。
赖云烟听了就差没有大笑,回头等魏瑾泓一回来就把人请过来,与魏瑾泓商议了此事。
“她的名声好了,我这怎不能一点好处都没有罢?”赖云烟一开口就开门见山地问他。
魏瑾泓没说话,赖云烟等了好一会,才听到他不轻不重地说,“她也有好意之时。”
“那是我功利了?”赖云烟讶异道。
魏瑾泓又再不语。
赖云烟想了一下,只一下就轻描淡写道,“是我功利了,老想着你们在我身上得到好处了,占尽便宜了,我总得得回来一些才好。”
“何必如此,”魏瑾泓淡淡道,“这于你无利。”
赖云烟失笑,又问,“我舅父的商船,您与我父亲瓜分得如何了?”
魏瑾泓没有开口。
赖云烟也完全安静了下来,闭眼不再出声。
魏瑾泓走后,赖云烟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清楚了舅父的底细后,只想着怎么刮尽她舅父的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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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赖震严再访通县。
他慢魏瑾泓一步,没有拿到崔平林赌债的欠契,不过带来了个新消息,舅父的商船已拿回了两船。
“另一船呢?”
“得不回了。”赖震严看着妹妹定住不移的眼睛,又问道,“你的眼睛这几日如何?”
“尚好。”赖云烟再转过话题,“魏大人瓜花了一半?”
“嗯。”赖震严冷冷地笑了起来,“几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了。”
“父亲的呢?”
“给了皇上。”
“呵。”赖云烟轻笑了一声,声音讽刺无比。
赖游讨好皇帝,向来都有一手。
“您跟我夫君谈过?”赖云烟道。
见兄长不语,她又道,“哥哥,别瞒我,要不然云烟不知如何是好。”
“谈了,本是那两船都拿不回,是他从中在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