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攻心,何氏直直倒了下去。
衙役才不管这些,他们走进院子里同谢潇澜鞠了鞠躬:“谢老爷院里发生何事了?可需要我们几个帮您?”
“来得巧。”何意点点头,抬起手指指向陶氏,“她陷害我夫君,还逼迫我夫君娶那个不检点的女儿,带回去审审。”
何意这番话说的不留情面,语气里都是让衙役们好好“照顾”她一番,吓的陶家人当场就腿软了,陶氏更是尿了裤子。
两个衙役可不会听陶家人怎么求饶,当下就把陶氏给押起来带走了。
吓的在场的人都出了身冷汗,这些衙役竟是连问都不问的,只听何意的一面之词就把人给捉走了,以后就是和谢家说话都要掂量着语气,免得一不小心走了陶何两家的老路。
陶氏没杀人放火,判不了刑,也不会坐牢,却能让她挨些板子涨涨教训。
陶又清恨恨的看着他:“你怎么这般狠心,邻里乡亲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娘,牢里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吗?你一个哥儿这么嚣张跋扈,早晚被……”
说着对上何意毫无波澜的面容,他微微一笑:“会被如何?陶又清你是我见过最自甘下贱的可怜虫,活该你一辈子忍受这些肮脏,义愤填膺的说着漂亮话,你才是最虚伪丑陋的那个。”
说罢,何意似是觉得不解气,想甩他一巴掌,可转念一想他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李婶子见戏唱完了,立刻把其他人都给轰走,生拉硬拽的把红着眼的陶又清也带走了,其实就算李婶子不出面,他们也不敢再招惹谢家了,省的被带去吃牢饭。
眼看着院里彻底安静下来,何意长舒一口气,怼天怼地就是爽!
谢潇澜原本墨沉的目光瞬间落在何意身上,露出笑容:“开心了?”
“还可以,当真是痛快。”何意十分满意的点着脑袋,“回屋回屋,我身上出汗了。”
他一转身就发现院里的下人各个惴惴不安的臊眉耷眼着,何意尴尬的摸摸鼻子,忙推着谢潇澜往屋里去。
自这日起,谢家就再也没有来过惹事生非的人。
日子眨眼就到了年关,何意头次在这里过年节,稀奇不已。
见他欢喜,谢潇澜便准备带他去年集上转转,多采买些年货,看这天气,日后怕是还要下雪。
集市上人潮拥挤,许是临近年关,家家户户的人也都舍得拿银子出来去卖肉,幸而出门时谢母带着下人一同来的,也不拘着他们三个,自己去采买了。
整条街逛下来,何意看着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要买,说的最多的话便是“谢潇澜给银子”,这份宠爱可是连谢潇潇都没有的!
“老谢巧啊!”南灵微从人群里挤到他们面前,身边自然是跟着总和他一起的李鹤,“远远就瞧见你鹤立鸡群,还真是,小潇潇都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