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见男人微微眯眸,平妲老实了,立刻道:“……我也不敢看上您,韫王殿下。”
付玉宵嗤笑,“韫王?十四年前就死了。”
平妲沉默许久,“那你到底是占了人家淮世侯的名号啊,之后你打算怎么跟付家交代?”
“我扶持他们两年,付玉宵的恩情,我已尽数回报,不欠他们什么。”
街上游人如织,灯笼明亮如昼,平妲看了眼不远处的马车,低声道:“听说嫂子失忆了,你和魏百川怎么回事啊?”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平妲不理解,急了声音,“可是,只有魏家知道麒麟印玺在哪里,你们大郦人不都说得到麒麟印玺就可得一半天下吗?奚承光已经在暗中笼络魏家,万一让他抢先一步找到了麒麟印玺,我们不是失了大好势头?”
付玉宵冷笑,“不过一方死物,有了它就能高枕无忧?”
就算没有麒麟印玺又如何。
没有这样东西,他就无法击败奚承光吗?
相比让奚承光提早防备,他更愿意让奚承光自得——他喜欢看自以为是的得胜者发现局势扭转那一瞬间的绝望。
平妲一愣,这一刻,竟从男人冷漠话语中感受到了一丝毫不遮掩的弑杀之意。
那种寒冷沉肃,从骨髓里浸出,带着睥睨与浓烈的压迫感,是天生的上位者才能拥有。
平妲过了很久才回神,耸耸肩,“算了,反正你们这些人阴谋诡计我也听不懂,我走了。”
带着阿偌离开两步,平妲又转回身,笑眯眯道:“对了韫王殿下,好像不少人喜欢咱嫂子呢,你可得小心点,别让其他人把嫂子给抢走了,不然到时候人跑了,你找都找不到。”
阿偌看着眸色渐沉的男人,赶紧扯了扯平妲,“公主,走吧!”
韫王殿下的神情看起来好可怕。
平妲也感觉到了危险,笑容一收,霎时麻溜转身,扯着阿偌飞快钻进人群里,“快跑。”
秦如眉坐在马车里,认真哄猫。
猫儿被今天遭遇吓得不轻,毛绒绒的爪子一直不安地划拉她,往她怀里钻,她看得愈发心疼,把它抱起来亲了两口。
只是,过了这么久禾谷却还未上来,秦如眉不禁有些迷茫,难道是因为这是阿昼的马车,她上错马车了吗?
她正想探身出去看看,可才起身,帘子便已被撩起,男人颀长身影覆进来。
直接将她压回了坐榻上。
浓郁的龙涎香扑面而来,她往前不得,只能跌坐回去。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她只来得及抱紧怀中的猫儿,臀却不可避免地撞到了,吃痛地低叫一声。
怀里的猫儿也叫了一声,圆圆的眼睛睁大,惊恐地看着这个可怕的陌生男人。
秦如眉忙哄,蹙眉看了付玉宵一眼,“夫君,你吓到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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