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晔投降的抬了抬手,“那你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
事发太突然,完全没个心理准备。
静默半晌,刘莎挣扎着说:“要么拿掉吧。”
她双手无措的揪着抱枕边角,带着不安和焦躁。
余晔思考着,“那男的知道吗?”
“他最先知道的。”
余晔一愣。
刘莎气急败坏的说:“我大姨妈没来还是他提醒我的,要没这孙子提起我压根都没想到。”
大男孩对刘莎也是真上心,发生关系后预料到刘莎一清醒就会跑,特意提前锁了门,还弄了个闹钟防止自己睡死过去。
此后就天天黏在刘莎屁股后面,每隔多久就明目张胆的登堂入室,刘莎有心想整治这人一下,却又想不出好的对策。
一天天的就成了半同居状态,她也是悔不当初,怪自己不够坚定,被少年美色所惑。
余晔感叹了句,“这人还挺细心。”
接收到刘莎要杀人的眼光,余晔识相的话语一转,又说:“对方家庭背景怎么样?”
“没有仔细了解过。’
从来就没想着真的会跟这人走下去,去了解对方的身家背景也没任何意义,从这角度看刘莎不得不说挺渣的。
但把孩子拿掉也不是个办法,先不说对自己身体影响多大,这毕竟是个生命,哪怕现在还没成形,也总有种微妙的负罪感。
余晔将这意思一说,刘莎便沉默了,显然她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余晔敏锐捕捉到刘莎身体的僵硬。
她拿起来一看,脸色骤变。
余晔说:“那男的?”
刘莎脸色难看的点头。
余晔说:“接呗,重要时刻少不了他。”
刘莎还是踌躇了下才接起来,没几秒豁然起身跑到阳台,哗一声拉开窗户,低头往下看。
控制不住的骂了句脏话。
余晔跟着走过去,朝下一瞄。
单元楼下,站着一个年轻人,目测挺高,脑门绑着一圈绷带,单手插袋在打电话。
刘莎咬牙切齿:“你怎么知道这里?”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刘莎又低骂了声,随即摔了电话。
余晔挑眉,“怎么?”
刘莎跟吞了苍蝇似得,“他跟着我来的,变态跟踪狂。”
余晔在胳膊上轻点的手指一顿,目光一转又说:“要叫上来聊聊吗?”
“聊个屁。”
“他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