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到施得第一眼时起,我就对他有好感,我就想接近他。但是要怎样才能光明正大地接近他,而不让他察觉到我对他的喜欢呢?就是合作了。所以,我打着合作的名义,成功地进入了施得身边一米之内。”夏花的害羞只是十分短暂的一瞬,片刻之后,她就恢复了自信和坦荡,“我要一边合作,一边让他现我的魅力,然后欣赏我的个性,最终达到让他爱上我的目的……何爷,你说我这么做对不对?”
何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对与错,本来就没有绝对。”
“您的意思是说,支持我这么做了?”似乎得到了莫大的鼓励一样,夏花高兴地一扬右拳,“太好了,我要一举拿下施得。”
“你的理想就这么渺小,只想拿下施得,不想助施得功成名就?”何爷有意再考验一下夏花。
“想,当然想了。施得只要爱上我,他就是我的男人,我怎么可能不助自己的男人功成名就呢?”夏花嘻嘻一笑,“当然,爱情和事业同时丰收最好了
世间人,要么求名求利,要么为情所困,在任何伟大事业的背后,都会有一个十分世俗的出点,不要紧,只要在追求成功的过程中,逐渐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并且一步步修正出点,也不是不可以最终顺应天道而成就大道。
经过和夏花的一番私下交流,何爷对夏花的为人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更加肯定了一点,夏花确实是施得人生路途中不可或缺的助力。如果有一天夏花被敌对阵营拉走,那么施得至少会损失十年的气运。但如果施得知道了夏花的无底相对事业以及整个人生有多么巨大的帮助,并且再运用得当的话,他至少也可以少奋斗十年。
一得一失之间,有天壤之别。
正当何爷为施得喜忧参半时——喜的是,有了夏花,施得如虎添翼,忧的是,施得的运势现在已经和夏花绑定在了一起,夏花只要离开他,哪怕不是移情别恋,施得的运势也会迅衰减,正所谓祸福相依,得到的同时,就会担忧失去的痛苦——月清影来到了。
月清影到后,何爷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悠闲而自得地听月清影和夏花说个不停,他坐在夕阳之中,微眯了双眼,就如一个慈祥的长辈,心境沉静而悠然,一边欣赏夏花和月清影的嬉闹,一边耐心地等候施得的回归。
还好,施得没让何爷久等,在施得推门而入的一瞬间,何爷微眯的眼睛迅睁开,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的光彩。
“何爷,我回来了。”施得踏着余晖循着夏花的笑声迈进了方外居,一抬头,见夏花和月清影正在两棵果树之间说些什么,树叶已经有些泛黄,熟透的果实和两位美女娇艳的容颜相映成趣,犹如一副生动的画卷。
“施得,你怎么才回来?”一见施得回来,夏花扔下月清影,朝施得跑去,“都等你半天了。你说你和碧悠有什么话说,说了这么长时间?”
施得不理夏花,只是冲她摆了摆手,就势坐在了何爷的对面:“何爷,我针对付锐对月伯伯的出手所做的反击布局,您认为可行不?”
“刚才清影对我说了你的计划。”
月清影来后,简单向何爷说了一说月国梁因为何事而找施得。
何爷见施得风尘仆仆的样子,心生怜爱,施得最近的进展之快,出乎他的意料,而且施得越来越展现出人格魅力的一面,从他吸引了夏花一事之上就可以看出,如果照此展下去,施得会将越来越多性格相投的人吸引到他的身边
得道者多助,也是天地之理。
“这件事情,就照你的思路去做,我就不插手了。”何爷站了起来,背着手来到院中最大最老的槐树下面,手扶树于,“最近几天,你要少出门,多呆在方外居。”
“为什么?”施得十分不解,又一想,明白了几分,“难道是为了不让杜清泫查到我的下落?”
“杜清泫知道你在单城,但不知道你的具体落脚点。”何爷用手一指高达十几米的槐树,“都说家中不种槐树,因为槐树者,鬼树也。但在运师眼中,槐树却是可以隐藏行迹的宝树,因为槐树散的阴气,可以⊥运师的推算失效。你只要呆在方外居,杜清泫再有本事,也没有办法推算到你的藏身之处。”
施得点了点头,问道:“万一杜清泫真的找到了我的父母,逼我现身怎么办?”
“从京城回来的路上,我和问天联手推算了一下,你的父母现身的机缘还不到,杜清泫应该找不到他们。运师本事再大,也不能抗衡天地规律,以你父母的奇怪的命数推算,他们应该是故意躲了起来,不想让别人找到。”
“嗯。”施得不想过多地谈论他的父母,他见夏花和月清影离得远,听不到他和何爷的谈话,就说,“碧悠的亲生父母出现了,她遇到了麻烦,她想…
何爷摆了摆手,制止了施得继续说下去:“碧悠和他父母的恩怨和纠缠,我已经知道了。不管她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不会阻拦。子女是债务,无债不来。子女和父母的关系,分为四种,报恩、报怨、讨债和还债……你知道碧悠为什么被她的父母遗弃吗?”
施得当然不知道,碧悠一直没说,他也不去多问。
“是因为碧悠的父母十分信命,碧悠出生时,胳膊上有一道白色的胎记,有人说,碧悠是戴孝而来,会克亲人。也就是说,碧悠的出生,预示着碧家必定会有一人死去。”何爷微微叹息一声,“克人一说,历来被当成封建迷信,其实从天地平衡之理来看,倒也不全是无稽之谈。”
施得可是吃了一惊:“啊?难道碧悠的出生,真的克死了哪位亲人?”
“本来一开始碧悠的父母不相信碧悠克人的话,毕竟是他们的第一个女儿,非留下了碧悠,结果不久之后……”何爷无奈地摇了摇头,“碧悠的爷爷死了。”
“老人年纪大了,随时都可能离世,碧悠爷爷的死,不能算在碧悠的身上,不公平。”施得不是在为碧悠开脱,而是他实在不愿意相信身世颠沛流离的碧悠,会是克人的命运。尽管碧悠是有几分小性子,但本质上讲,她是一个心底善良的女孩,而且也一直自强不息,不向命运低头。
“是呀,但世界上的事情,有时就是不公平,或者说,有时就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何爷又恢复了一脸淡然的神情,仿佛世事沧桑于他而言,不过是白云苍狗和过眼烟云,再多的悲欢也会因时间而磨灭和消散,“死了亲人后,碧悠的父母多少信了几分,但还是下不了狠心将碧悠抛弃,谁也想不到的是,仅仅一周之后,碧悠的奶奶也撒手人寰了。这时,之前说碧悠克人的人又来了,告诉碧悠父母,碧悠命硬,除非将她遗弃,否则她会将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全部克死。最后碧悠的父母也害怕了,只好将她遗弃。”
原来碧悠的父母将她遗弃,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也是,换了是谁,在面临生与死的选择时也会胆怯。相信碧悠也清楚她被遗弃的原因,碧悠一直不向他明说也就算了,她却还在对父母耿耿于怀,多少有点不应该。如果他是碧悠,他会体谅父母的决定。
尤其是碧悠在遇到何爷之后,她也懂得了天地平衡之理,先不说爷爷和奶奶之死是不是真因她而起,至少她也应该理解父母的决定是为了保全全家。
“克人的说法,真有这么邪门?”施得虽然深信改命之法,却对克人一说,心怀疑虑。
“一个人有气场,一个家也有气场。”何爷并未深入解释克人一说的真假,只是委婉地解释了几句,“有些孩子的气场和家庭的气场契合,有些孩子的气场和家庭的气场冲突,所以,有的家庭有了孩子后会欣欣向荣,而有的家庭有了孩子后,会事事不顺。从天地平衡之理来看,不管是好是坏,都是正常现象,不必非要惊讶或是非要说是封建迷信,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我们看不懂也想不明白。你只需要明白一点就行了,子女和父母的关系,分为四种,报恩、报怨、讨债和还债……”
施得不再多问碧悠的事情了,碧悠的父母也许真被当年别人的一语成谶吓倒了,这些年过去了,对碧悠依然冷淡,可见碧悠的出生和碧悠爷爷奶奶的相继去世,对二人的心理打击是怎样的巨大,留下了无法抹灭的阴影。
又想到了自己和父母的关系,算是哪一种呢?如果说碧悠和她的父母算是报怨,那么他和他的父母,似乎既不是报恩又不是讨债和还债,难道还有四种关系之外的情形?一时想不通,施得也不想了,想起了继母,他心中莫名地一痛,问出了一个一直在心中压抑很久始终让他无法原谅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