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苏公子,此地丹枫胜火,避嚣宁静,四处皆是古木,有些其他味道也不奇怪,不如我二人就得上片刻清静好好享受这庭院闲趣。”
第二盏斟满,酒已有些发烫。
苏乾将酒方喂到唇边,就听云青问道:“苏公子,云青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详问一二?”
“好啊,知道的我自会告诉你。”苏乾说着一饮而尽。
此时苏乾脑中并无其他,只被方才寥清居的事情搅的心烦意乱,甚至有些借酒浇愁之意。
“第一次见苏公子时还是牲奴,为何现在?。。。。。。”
云青目光深邃,静静地盯着苏乾。
苏乾脑中开始困顿:“你是想问我为何突然有了玄气?”
“云青只是好奇,公子想说便说,不想说云青自是不会多问。”
云青弯了弯眼角,唇角轻挑,文文雅雅将苏乾手中空杯接过,斟上第三杯。
方一下肚,苏乾便狐疑道:“这酒。。。。。。我好像喝过?。。。。。。”
一丝奇异之感从他心头飘过。
“噗”云青掩唇轻笑:“公子倒是见识颇广,既能分辨出异香,又能品出酒感,果真是个周身诸多秘密之人。”
已然干下三杯,但见云青杯盏也是杯杯见底,苏乾放下防备,对云青道:“此玄气并非我自己所有。”
“哦?”云青双眼一亮,倏地挺直身板向苏乾近了近:“公子的意思是借用了外力?”
“对”苏乾脑中开始混沌,口中缓缓吐出四个字:“无端玄珠!”
此话一出他瞬间清醒,猛地转头看向云青,努力调整眼前的焦距,怒道:“不思酒?!”
“你怎么会知道不思酒?”
突然云青身后出来了另一个声音,清朗柔和,如沐春风,随即从廊柱后走出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苏乾昏昏沉沉,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有重影,只觉得此人言谈举止像是个陌上其华的谦谦君子。
“你是谁?”
苏乾想站起来,两腿却像棉絮不听使唤,朦胧中努力分辨。
“你不认识我?但我可帮过你!”那人道。
苏乾口齿含糊:“帮过我?何。。。。。。时。。。。。。?”
“。。。。。。”
对面的人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清,隐约中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一只手覆上了自己的脸颊,声音却很遥远:“真是生了一副好皮相!”
苏乾感觉他的气息就在自己耳侧,温温热热:“苏乾,告诉我无端玄珠在你身体的哪个地方?”
这不思酒的效力当真不是开玩笑,苏乾内心拼命挣扎,狠狠咬住唇齿,强迫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倒不是怕别人打无端玄珠的主意,其实就是害怕别人知道后对他进行活体解剖,玄珠事小,命才要紧,是以此刻苏乾能忍住一言不发,完全是靠满满的求生欲!
“苏乾,告诉我,玄珠”
突然对面人话还未说完,一道剑影从天劈下,将苏乾面前石桌击的粉碎。
苏乾努力定睛,认出,是寒松!
只听得远处缥缈之声如直接进入脑中般:“我还会来找你的!”
大爷的!这话怎么听都像是恶鬼索命。。。。。。
苏乾晕晕乎乎左摇右摆,却见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云青从远处的回廊拎着衣摆向自己跑来被寒松拦下,两人叽叽咕咕不知说着什么。。。。。。又是一个云青。。。。。。?
苏乾深吸一口气,甚是奇怪,这酒之前喝,不过是强迫人说说实话而已,今日怎么天旋地转如梦如幻。。。。。。四处重影?
想到此处,那异香味慢慢淡出,檀香气重新拂来,苏乾两眼一黑朝后栽倒,此刻突然想起薄遥那句话:“云青经手的东西,你不要碰。”
自从来了玄海之境,每次喝酒都头昏脑涨,也不知道是玄谷酿的酒太过醇烈还是这身子脆弱受不住。。。。。。过去一斤白酒下肚,不过是摇摇晃晃寻个地方睡到第二天,早晨再来碗加肉的拉面便和没事人一样,而今三杯下肚就感觉魂魄离身,完全不知所以然,苏乾没想到年纪小了,酒量反而也跟着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