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末的时候师徒二人来到了岳州(今湖南岳阳),到了岳州之后乞丐变得越来越多,正值中午时分师徒二人穿着便装找到了一家饭庄——太白居,进了饭庄之后发现其中有几桌坐的似乎是乞丐。
“呦,客官您几位啊?”小二打着招呼。
“哦,两位,小二啊你们家人真不少啊,这一楼都满了。”
“嘿嘿,那是,我们家的菜做得好吃,再加上这不是饭口了吗。没事还有二楼,二楼还有一张桌子呵呵呵,您二楼请。”
林岭秋一边走一边小声问:
“小二啊,怎么到了岳州这饭庄里都是乞丐啊?”
“嘘!小点声,一听您口音就是外地的,这是我们荆湖南的特色嘿嘿。”
“此话怎讲?”
“有真的,不过大部分都是假的,他们吃饭也给钱,不吃霸王餐。”
“呃……这乞丐也有人假扮?”
“哎,这好处多啊,不用上税啊,而且……”小儿看看左右,“他们做买卖方便啊。”
“什么买卖啊?”
“嗐,您就别问了。”
说着就到了挨着楼梯的一张桌子,这张桌子能做四人,其他桌子都坐满了人。
“呵,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林岭秋说道。
“嘿嘿,小店的确手艺一绝嘿嘿……”小二说道。
“小二,你给我们爷两掂对这来四个菜吧,不要牛肉、狗肉、雁肉和黑鱼肉。”
“好嘞,牛肉您不说也没有,嘿嘿,吃牛要咔嚓。”说着小二在脖子那横抹了一下。时间不大四个菜两碗饭摆上来了——东安鸡、血鸭、辣闷红烧肉、素炒青菜。
“二位客爷菜上齐了,米饭管够啊,您慢用。”
二人正要吃忽然看到楼梯上走上来一个老头,这老头打扮很怪,看着像乞丐但是又不是乞丐的打扮,身上的衣服显然是普通老百姓的,有三个补丁在上面但是不像乞丐那么破,穿着一双普通的布鞋,没穿着袜子,头发也不像乞丐一样散着,头发很浓密黑白相间梳了个发鬏[jiu]在头顶上,人长得比较粗壮,尤其两只手跟小蒲扇一样,又厚又大,身后背着一个褐色的大葫芦,说大也不是很大,但是比一般大葫芦大两圈,这个人走上楼望了望座位,一看没位置刚摇头准备下楼,一下看到了林柳二人。
“诶!灯下黑啊,光看远处了没看眼前,呵呵……我说,二位,你们几个人啊?”
“呃……这位老先生,我们师徒二人。”
“师徒……哦……我能不能坐着吃口饭,吃完我就走,我吃我的,你们吃你们的,我不打扰你们。”
“哦,老先生请坐……”
“小二啊。”
“来喽。”
“呃,给我来一壶酒,打满啊这个葫芦,要武陵春,武陵春啊嘿嘿,呃……再来一大碗素面,再来个蒜蓉小油菜就行了。”
“好嘞老爷子。”
素面和小油菜立马就端上来了,这个饭口的时候不愁卖不出去,所以早就准备好了,显然这个老头是饿了,大口的塞着面,不一会酒就送到了,老头眼都直了,拔开塞子,对着就灌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