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留着总归是个隐患啊…”
古峷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眉间隐隐多出几分不耐:“我自有打算,管好你自己就够了。”
村长:“……”
“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凡事……注意着点。”
古峷既然态度坚持,村长就只好拿出杂物间的钥匙递给他。
他还不敢对古峷说太重的话,点到为止就可,虽然现在因为有他的庇护古峷对他和颜悦色,但保不准哪天就变脸了呢?
只要古峷能保证他后半辈子性命无虞,高枕无忧,那些村民他想怎样处置都行。
哪知古莘却因为他这句话停了下来。
他冷冷的眼眸透着锐利的光,村长被他盯得有些站不住脚,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还是被他发现了什么。
接着他就听见古莘警告般的话:“记住,我跟你,从来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他们之间只有利益,如果一方亏损,那这种关系也就没必要继续维持下去了。
村长话音一顿,笑着应是。
等到目送古莘走远,村长才放下笑得有些僵硬的嘴角,一张满是褶皱的脸上显现出内里最真实的嫌恶与厌弃。
“呸,不过一只蜱虫,要不是我,还不知道在哪待着呢。”
这些背后嚼舌根的话古莘自然是没听见的了,他径自走向杂物间。
门锁锈迹斑斑,钥匙插了几次才插到底,转动十分艰难,古峷用了很大的力才把门打开。
一拉开,迎面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灰尘,古峷先把尚在昏迷中的江纾放下,固定他的身体倚靠在墙角,接着再进去里面收拾。
杂物间狭□□仄,四面皆是红砖砌成的墙面,连一扇窗户都没有,不怎么通风。
搬完最后一样东西,古峷顺便清掉蛛网,扫去灰尘,在地上铺上一层被褥。
夜里风凉,气温低,不做好保暖措施人一下就中招了,他可不想照顾病人。
把一切弄好之后,古峷把江纾抱了进来,放在被褥上,起身准备离开。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回头在江纾身上打量了一圈。
比起他自己,这小家伙倒霉多了,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干的,衣服都能拧出水来,刚刚就是滴了一路的水过来的。
越看他眉头皱得越紧,最后抿了抿唇,吐出一句:“麻烦。”
古峷起身匆匆离开,黑着一张脸找上村长。
村长被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哪里又得罪了这尊煞神,结果听见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