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就是那只老鼠和猎物。
盛云昭忍住了想要转身而逃的冲动,索性直言道:“王爷要怎么样才可以割爱?”
传闻他手段狠辣血腥!
传闻他暴戾恣睢!
传闻他冷酷无情如魔鬼在世……
可任他有再多的凶名,盛云昭都没有见过。
她其实并不怎么怕他,只是她面对他总觉得莫名的心虚。
那感觉就像是她对他始乱终弃一样。
闻言,越忱宴的眼角渐渐荡开一抹浅淡的笑,“你觉得本王是随便割爱的人吗?”
那笑很浅,很淡,却仿若流星滑过,消失的太快,足以令盛云昭心中颤动了下。
她双手攥紧,浑身紧绷,话语有些僵硬的强调,“这东西对我真的至关重要,只希望王爷能给我一部分,权当我欠王爷一个人情……”
“若本王没有记错,你还欠本王的命!”越忱宴淡淡打断道。
盛云昭呼吸停顿了下,抬起眼,心中生出一股恼火。
可这个时候并不是赌气或是有骨气的时候。
就在她正心中急转时,越忱宴又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盛云昭迟疑了一下才道:“送礼!”
然而,越忱宴听完却是眸光一寒,随即一洒,原来是为了讨好纪轩……
前几天纪轩求到自己跟前,想购置一些丹砂。
想必纪轩是从侧面打听出他手里有,他若再说没有,反而无趣了。
故而,他便让风时送来一些。
可此时盛云昭也这么急切的想要这丹砂,她除了讨好纪轩,他想不出别的来。
毕竟曾经她说过,纪轩是她努力想要珍惜的人。
她还说,纪轩是她一眼万年的男人。
越忱宴的眼眸弥漫起刺骨的冰寒,微微上挑的眼尾渐渐泛起猩红。
见她站在几步之外,脚下像是扎了根似的,这进可攻退可守的距离,映衬了对他的防备。
可他话语却是透着极致的温柔,“唔……你走吧……"
盛云昭一口气哽住,这就完了?
问完她就打发她?
可是她却势在必得,盛云昭强自镇定,不死心的道:“王爷,能不能将那丹砂分我一半?”
越忱宴以为他都这样说了,骄傲如她,会负气而走,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执着。
心里怒意横生,他扯了扯嘴角,“本王心情不好,你若能让本王高兴,本王分你一半也不是不可以!”
盛云昭眼眸裹怒,然而想到她这段时间心心念念的东西就在眼前。
这东西看似普通,可却是她摆脱纪国公府的希望。
如果让她就这么放弃,她无论如何也不甘心。
哄他高兴与心中所盼的自由相比,孰轻孰重,盛云昭觉得无需去多做考虑。
她如释重负的长长呼出一口气,缓步上前……
可能是上次靠近过他的关系,此次,好像她并没有觉得有太多的排斥感。
走到炕边,盛云昭伸出手打算为他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