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蔡琼爪子一麻,心里顿时就腻歪了——
&esp;&esp;比他高的女人真讨人厌。
&esp;&esp;孟湘看了看这位小衙内,暗地里咋舌——这个少年倒是因为家世,在还没有真正搞懂女人的时候就玩弄过不少女人了。
&esp;&esp;“咳咳——”嬴曜被逼地在座位上歪歪扭扭地咳嗽了几声。
&esp;&esp;“九娘,你的舞姿令人神晕目眩,状万物而诱人心,也唯有‘神诱’二字可配了。”
&esp;&esp;这称号可真够令人尴尬的。
&esp;&esp;蔡琼便也忍不住道:“配得,配得!”
&esp;&esp;然而,轮到他则抓耳挠腮也想不到一句配得上的诗号。
&esp;&esp;嬴曜回头,似笑非笑地盯着嬴景。
&esp;&esp;嬴景伸手抬了抬带在脸上的面具,轻声道:“一颦倾国色,一舞动人肠……”
&esp;&esp;嬴曜随即心有灵犀,开口道:“既然蔡琼你想不到,我这里倒是有一句适合的,那是我曾在九弟的诗作中看到的——”
&esp;&esp;他整个人窝在座位里,轻声念叨:“一颦一笑倾国色,花旋茵舞染天香。不羡金屋佳郎侧,只愿偷药做嫦娥”
&esp;&esp;嬴景一时侧目,这诗的确是他所做,不过这诗是用来表达自己不想陪皇伴驾,而只是想做个逍遥王爷的意思,好让他四哥对他放心。
&esp;&esp;细想起来,这几句诗是他出京以前所做的最后一首诗,用来配孟湘也算适合。
&esp;&esp;她的心在天,在月,却不在他身上。
&esp;&esp;真是一语成谶。
&esp;&esp;“不通!不通!”
&esp;&esp;有人却反应极大。
&esp;&esp;自作自受
&esp;&esp;“哦?那你有何高见啊?”嬴曜口气极淡,仿佛起了怒火。
&esp;&esp;可蔡琼表面上尊敬,心里却不屑极了,毕竟他是属于当今太子殿下的人,这些什么八殿下九殿下的在他眼里都比不上在嬴晏面前得宠的舞伎。
&esp;&esp;蔡琼露出嘲讽的笑意,“依着现在的情况看,殿下还是不要提九殿下的事情为妙,若用他的诗作为诗号,那九娘还不如不去梁京。”
&esp;&esp;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无望,满目憎恨的李茹茹一听这话,眼睛顿时又亮了起来。
&esp;&esp;“而且哪里会有女人不想找个依靠呢?还做嫦娥?嗤——”蔡琼抬着下巴道:“九娘的诗号还是容我再想好了。”
&esp;&esp;“是啦是啦,贵人们还请上座,这场比试还没有比完呢。”柳兰君当先一步说道。
&esp;&esp;“那就再看看。”嬴曜无趣地遮住下巴道。
&esp;&esp;孟湘走到一旁站好,视线却时不时落在嬴景的身上,嬴景的视线也纠缠着她,递给她安抚的眼神。
&esp;&esp;李茹茹选的是一曲凌波舞,同样的乐工配曲,然而她跳的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esp;&esp;不是说不好,只能说,这舞实在不适合她的气质。
&esp;&esp;有诗云:凌波微步袜生尘,谁见当时窈窕身。说的正是独创凌波舞的舞伎谢阿蛮。据说,如今正受太子宠幸的舞伎赵梦娘也极为擅长此舞,太子每观之便赞不绝口,还常将宫门紧闭,宫侍诸人都赶出,只让她跳给自己一个人看。李茹茹怕是不知从哪里得知了这个消息,才苦练此舞,希望上京后能够凭借着凌波舞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睐。
&esp;&esp;只可惜,虽然计划做的好,但殊不知舞也是因人而变的,即便是同样的舞步,不同的人表演也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esp;&esp;当李茹茹表演完毕,垂手而立的时候,场上出现了一种令人尴尬的沉默。
&esp;&esp;“哐——”蔡琼将杯子随意掷在桌子上,颐指气使道:“就这种舞技也拿来给我看?孙九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故意来消遣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