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
幸好是这样。
“其实…”苏木唇边挂着笑意,在陈文止面前俯下身。
被她那双突然变柔的眸子凝视着,陈文止的脸不由得微微一红。
苏木把手搭上陈文止的头顶,揉了把毛茸茸的脑袋,“其实,你也挺笨的!”
?
什么?
苏木说什么?
不是,苏木有病吧!
拉踩他干啥!
瞪了一眼已经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陈文止气鼓鼓地跟在后面。
两人先是在深山里采了两大筐蘑菇,接着才去割草的。
说来也巧,打猪草的地方,就距离之前两人种植的偏僻玉米地不远。
从那个位置上山,往山里走不到一里地,就有一大片长得很茁壮的猪草。
这会儿是五月下旬,别地方的草木没有这里的旺盛。
和早山杏一样,这儿的猪草也是最早一茬的。
这样说来,陈家的猪也算是吃上第一茬新鲜的草了,苏木有些好笑地想着。
两人在这没一会儿的功夫,割得猪草就装满了一大、一小两个筐子。
把镰刀埋进大筐子里,苏木背上大竹筐,两手还各提着一个。
陈文止看了眼自己脚边的小竹筐,倔强道:“我能背大的。”
“你背小的就行了,听话。”苏木按住他过来要抓住大筐的手。
听话什么听话,苏木老是这样。
陈文止瘪着嘴,感觉她都要把自己当成易碎品了。
两人之间,一直都是苏木在付出。
他也很想帮忙,不想苏木过度疲累。
奈何苏木就是不让他得逞,犟死了!
不同于上山,下山的时候,竹筐都是满的,人会更容易疲惫。
而且下午的日光最是烈,下山的路才走到一半,陈文止的额头就已经汗津津的了。
“歇一会儿吧。”苏木放下筐子,坐在地上。
打量了一眼呼吸沉稳、丝毫没有出汗迹象的苏木,陈文止垂着头回应,“哦。”眼底有黯淡一闪而过。
他刚刚还说什么拿大筐子呢,单单是背着小筐子走了这么会儿路,就要上气不接下气了。
苏木还迁就他,陪同歇着。
他这副身子,啥时候能争点气呢。
陈文止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又用草叶子打扫几下才坐下来,他双手环着膝盖,垂着头默不作声。
苏木无聊打量着四周,余光瞥见陈文止,他看起来神情忧伤,像只怕被人类发现的漂亮小动物,只能暗自躲在角落里自己舔舐伤口。
心像是被扎了下。
苏木嘴唇微动,还未启齿呢,被一阵丝丝缕缕的闷哼声打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