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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杨一刀心头一紧,手已是按在了腰刀上。
“大人,这位大人,那个叫喊的是我们村的,我认识!”老人看到杨一刀已将腰刀拨出了半截,不由有些心惊肉跳,赶紧冲了上来。
“虞老三,你狼嚎个什么,出了什么大事,你屋着火了还是塌了,这么惊慌失措,李将军在这里,惊了李大人的驾,你吃罪得起么?”
虞老三听了老人的话,不由吃了一惊,一抬眼果见那个门板样的侍卫身后站着的正是参将李清大人,双膝一软,已是跪在地上,叫道:“乡老,不好了,吴四娘家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老人见李清没什么怪罪的意思,这才问道。
“乡老,您知道,吴四娘在我们村伙房里做事,但今天到了要做饭的时候却一直没去,便有人去找她,却怎么也喊不应她,反而在她屋外闻到了兽炭的味道。”
“什么?”老人脸色大变,“兽炭,吴四娘她,她怎么会烧兽炭,那是有毒的。”老人跳脚道。
“吴四娘一个女人家,砍不了那么多柴,想是冷得极了,便去捡了些兽炭来烧。”
“兽炭?什么东西?”李清转头问路一鸣。“是一种黑色的石头,可以燃烧,但,散发出来的烟却是有毒的,没有人敢用这个来取暖的。”路一鸣道。
李清心里一阵大跳,“黑色的石头,兽炭?不会是煤炭吧?”当下拔脚便走,“快。快,带路,我们去看看。”
在虞老三的带领下,一行人匆匆来到那吴四娘的家前,一幢小小的木屋门关得紧紧的,外面已围了一大群人,但都隔得远远的。见参将大人来了,都是呼拉拉地让开了一条路。
李清大步走到小屋前,见那小屋墙壁之上的缝隙被堵得严严实实,凑到门前一闻,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不由心中一阵狂喜,果然是媒炭的味儿。
“把门撞开!”李清吩吩道。
“大人,兽炭有毒!”杨一刀脸色紧张。
“撞开,有毒没毒我还不清楚么?”李清厉声道,“撞开,救人要紧!”
杨一刀看到李清声色俱厉,不敢迟疑,身子略弯,合身一撞,喀嚓一声,已是将门撞开,大门一开,一股浓烈的味道扑面而来,杨一刀一下捂住口鼻,倒退而回,但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不由魂飞魄散,李清居然大步闯了进去。
“大人不要进去!”伸手想拉,却拉了一个空,李清已是大步到了屋内。
“大人!”外面旁观的百姓都是失声惊呼,都是睁大眼睛看着屋内。
房间不大,还有一股浓烈的媒炭没有完全烧烧所发出的味道,几块石头垒起的简易的灶里,一堆白色的粉末中夹着一些半白半黑的石头,而在墙根,还有一大堆没有烧完的黑色石头,果然是煤炭,心中一阵狂喜,但马上心中一紧,屋里床上,一个半大的孩子躺在哪里,床脚下,一个中年女人倒在哪里,走到跟前一看,脸色青紫,果然是一氧化炭中毒的征壮。
当下也顾不得其它,先一把将那孩子抱起来,冲到屋外,在众人的惊呼中,将孩子放到地上,又冲回屋里,将那女人也抱将出来。
“快去找桓大夫!人还没有死!”看着呆若木鸡的杨一刀等人,李清厉声道。
正文 第三十七章:气急败坏的军师
吴四娘母子二人也是合该命中有些一劫,本来那屋建得甚是粗陋,缝隙颇多,如果这样烧炭,倒也不虞有危险,但偏偏她却很细心地将那些缝隙都一一堵上,这也是她母子二人居住的小屋甚小,这才有精力一一去堵,但也幸亏这屋密封不是太好,这才让她母子二人留了一条性命,让李清惊讶的倒是这女子居然有胆量烧这人人俱怕的所谓兽炭,待她清醒过来后才问得明白,原来这女子是山里人,曾见过有人在野外烧过这兽炭取暖,也不见有什么危险,这时节冷得急了,偏偏家里柴禾烧没了,儿子又冻得直叫唤,便一咬牙去拾了些兽炭来。
居然就是捡来的,而且离这里还不远,这不是说崇县有露天煤矿吗?李清心花怒放,看到吴四娘母子已平安无事,便在乡民们敬畏的眼光之中带着一脸惭然的众亲卫回到了自己的参将府。
一进家门,杨一刀与唐虎便卟嗵一声跪倒在地,倒将迎出来的清风与霁月吓了一跳,“这是干什么呀?”李清不解其意,问道。这时杨一刀的婆娘也过来,看到汉子跪在地上,不由也是大为紧张,不知汉子犯了什么错,将军要如何处罚他,绞着手站在一边,低着头不敢言语。
“将军,我等该死,不该让将军进那危险的地方支,即便要进去,也应是我们。”杨一刀低头道,“我们害怕了,居然让将军亲身冒险,这是死罪!”这番话李清听得明白,几个女人却是胡里胡涂。
恰在此时,外面一阵喧哗,尚海波为首,王启年,冯国,姜奎等人都赶了过来,一见跪在地上的杨一刀和唐虎,尚海波便大怒,冲上前劈脸便是一人一个大耳括子,虽然是书生,但尚海波狂怒之下,这手劲倒着实不小,立时便将二人半边脸打得肿了起来,犹自不解气,举脚一阵乱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