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他还那么小,我问过太医了,太医说这胎若不是因为你,或许还有保住的机会!可是你却仗着有孕,害死了我的孩子,你看,现在报应来了吧。”陵容隔着很远就听见了富察贵人恨恨的哭喊声。
“那我的孩子呢?”甄嬛怔怔看着富察贵人。
“你的孩子?是被你自己害死的啊,甄贵人这几个月反思的还是不够啊。”
富察贵人神情有些癫狂,抬手给了甄嬛一巴掌,恰好打在了有伤疤的那边脸上,阵阵刺痛,痛到了甄嬛的心上。
甄嬛尖叫一声,眸子紧紧盯着富察贵人,“你若伤了嫔妾的脸,皇上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什么你,没有人教你规矩吗?再说这几个月皇上踏足过你的宫中吗?谈何放过不放过?是甄贵人看不懂现在的局面吗?谁在你面前还不知?这可是三皇子的生母,齐妃娘娘,真遗憾,若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了,就是三皇子的弟弟了。”富察贵人的话十分刻薄。
齐妃和富察贵人交好,自然知道富察贵人小产后受了怎么样的痛,太医还说富察贵人难以有孕,这让富察贵人如何不恨。
“翠果,打烂她的脸,顺便给本宫盯着她跪在这里好好思过。”
“现在可甄贵人可没有孩子了,跪多久也不打紧了,嫔妾瞧着甄贵人脸色红润,跪到半晚都没事吧?”富察贵人笑得放肆。
甄嬛一点点受着,两人如同看笑话般指指点点,直到看见脸上斑斑痕迹,才无趣离开。
待两人离去,甄嬛才觉得屈辱,宫婢可怜的眼神,她也当真可怜,没了孩子也没了皇帝的宠爱。
抬眼看见了陵容微微勾起的嘴唇,驻足看了眼,这是陵容第一次当着甄嬛的面露出恶意,看起来真是楚楚可怜,脸上还有巴掌印子,格外显眼,甄嬛强打起精神,“给柔嫔娘娘请安。”
陵容轻轻一瞥就离去了,仿佛没有看见甄嬛这个人一般,“靠边上跪着,都挡着后面的宫人了。”面生的小宫女居高临下看着甄嬛道。
真是好大的威风,是不是柔嫔看她一眼都嫌脏?明明都是一起入宫的,明明她的容貌在柔嫔之上,明明她的荣宠也在柔嫔之上,怎么会到如今这副田地?
她甚至还被柔嫔宫中一个小宫女给训斥了,可柔嫔有什么过人之处?柔柔弱弱像是像个病秧子一样,家室她都看不上眼,怎么连孩子都有了,甄嬛的面容有些扭曲。
不!她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被人踩到底处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她要想个法子重获盛宠。只是舒痕胶都快用完了,她的脸上的两道伤疤为何还若隐若现,问了卫临,卫临也说治不好了,只能用脂粉堪堪盖住。
对了,她从小就学会了惊鸿舞,只是在温宜公主的周岁宴中总想着跳着更有新意,才跳的不好,倘如全心全意模仿纯元皇后的舞姿,那就不会出错了。
陵容不怕被甄嬛视作敌人,现在的甄嬛怎么配做她的对手呢?
第二日,水苏的消息就传到了陵容的耳边,甄嬛真的准备冬日里去跳惊鸿舞?难为她能想出来这个法子来争宠,一点也不顾着自己的身子了。
甄嬛做任何事都慢上一步,她的掌上舞已经学的差不多了,甄嬛才想出跳惊鸿舞争宠,可惜她空有争宠的心,皇上已经对她失望至极。
畅音阁内,陵容穿着薄纱蓝色的舞裙款款走出来,更显肌肤如玉,微风习习,脚上的铃声作响,翡翠格外注目,蒙着眼的太监将鼓举起,皇帝一人在主位看着。
烛光摇曳,不似寻常的舞裙,绿色的拖尾,熠熠生辉的金线仿佛在发光。
陵容玉足轻点,一步一步踏在鼓上,仿佛踏在了皇帝的心中,她体态轻盈,跳起来飘飘若仙,舞裙微微晃动,在鼓上翩翩起舞。
舞步妙曼,身段纤细窈窕,皇帝看得移不开眼,越看越是心动,幸好这些太监都被蒙上了眼。
皇帝贪婪看着鼓上的人,陵容眼尾轻轻一挑,平白多了些妩媚,红唇微微扬起,绽放出笑意,像是引诱般,直勾勾看着皇帝。
随着乐器声的结束,陵容的脚步渐缓,踩着鼓扑到了皇帝的怀中,被蒙住眼睛的太监和乐伎识趣慢慢退下,屋中只剩下陵容和皇帝两人。
还没等皇帝说出夸赞的话,陵容将腰带解下蒙在皇帝的眼上,娇笑道,“四郎倘若捉到容儿,容儿任随四郎处置。”
陵容跑出皇帝的怀抱,“四郎快来捉臣妾。”皇帝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帝王都想当昏君,哪怕是一时的欢愉。
被蒙上眼睛后,听觉和嗅觉格外灵敏,陵容银铃般的笑声,身上的暗香挥之不去,皇帝也不急,跟着陵容的步伐,一步步逼近,明明在面前了却又放过,直到躲无可躲的角落。
“被朕捉到了。”皇帝把她环抱在角落里,手臂微微用力,使陵容无法逃脱,声音低沉道。
顺势解开蒙住眼的面纱,蒙住了陵容无辜的眼神,这种眼神他会于心不忍的。
皇帝察觉到陵容的身体僵硬,靠近耳边呢喃着,“别害怕。”灼热的气息挠地陵容耳朵有些痒。
方才看着容儿跳舞,喝了些酒,现在酒劲反而上来了,皇帝的口腔中都是烈酒的气息,攻占她理智。
陵容看不见,但嘴唇的触觉被无限放大,唇是干热的,是欲望的交织缠绵,她的手攀附在皇帝的肩膀上,隔着衣料能感受到皮肤表面的热度。
皇帝用狐裘将陵容包裹在其中,龙涎香的气息扑面而来,路上并无宫人,但总能听见嘈杂的声响和宫人的脚步声,陵容又往皇帝的怀里钻了钻,直至到了丽景轩才被皇帝放到在床上。
舞衣的腰带本就被解开,衣服自然松松垮垮穿在身上,陵容好似在一点点诱惑着皇帝,手指也熟悉摸上皇帝的衣裳,由于眼睛被蒙着,解起扣子来手忙脚乱的。
“容儿,错了,这个可不是纽扣。”皇帝抓着陵容的手,耐下心来一点点教着陵容,狐裘本就暖和,陵容身子本就不好,丽景轩里的炭火一直烧着,她头上满是汗珠,这汗珠也沾染上了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