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几个人知道,在燕军做军指挥使,驻守兴州的马賨是他的亲弟弟,当初从孙儒军战败的时候来不及撤退被杨行密招降的。
到时候多说几句好话就是了,军中有人,这点面子总会给吧。
马殷没有当回事,他没想到王彦庭当回事了,还是大事。
对于燕军来说,这是收取商税的第一炮,必须打响的那种。
于是,由近卫军副帅周思校亲自挂帅,率领两个铁骑旅,又把两支纯弓骑的军中四个弓骑旅整合了,巴加图尔为指挥使,直接挥师南下。
半个月后,当马殷听到有一支骑兵旋风一样的冲过潭州的时候,直接就傻了。
哪家藩镇会为了一个商户打一仗,这不是扯吗?
偏偏这件事,就在眼前发生了。
不好!
马殷突然反应过来,因为自己没有放在心上,这件事居然都没有通知杨思远。
这一下,百分百要吃大亏啊。
燕军的打法现在是全世界都知道了,只有结硬寨打呆仗才能限制住燕军攻无不克的冲击力。
现在的问题是,衡州的杨思远还啥都不知道呢。
他以为就是拦截了一批军用的物资,哪里知道后果会这样严重。
如果等到这支人人双骑的骑兵到达衡州,那城里的五千守军就彻底完了。
马殷顾不得其他了,连忙派出了八百里加急去送信,再把自己的五百牙兵骑兵拉出来,日夜兼程地往前追。
他觉得自己是马賨的哥哥,也算半个自己人,好歹赔点钱,那不就过了吗?
就怕来不及啊,燕军压根没有从潭州城前过,直接就在百里之外的官道上南下的。
如此一来,踏白了解到信息回城报告已经是晚了一天了,现在马殷真的有点悔不当初了。
几乎是人不卸甲马不离鞍了,追了3天,终于追不动了。
因为战马受不了了,武安军没有这么多战马,做不到一人双马。
马殷几乎是一路祈祷着,终于在第六天赶到了衡州城下。
看到城门口的场景,他瞬间全身无力地几乎要瘫软倒地了。
晚了,也完了。
五千多的铁骑正在城外整队,剩下的弓骑在招呼着雇来的民夫给三、四百辆大车装车。
马殷看得到,那是一车车的白蜡木。
不用问,八百里加急的快马探报被对方拦截了,这是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啊。
“来者莫非是武安军的马太尉?”对面军中,一名身材不高,甚至稍显瘦削的将官策马往前走了几步,大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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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马某,不知是燕军哪位将军当面?”马殷连忙回答。
“在下近卫军副都指挥使周思校,奉燕王命令问责拦截我幽州商户货物的杨思远。”周思校在马上一拱手,算是打了招呼。
现在和武安军根本不接壤,所以王彦庭交代过,只办杨思远的事,不牵涉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