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末完,掌发如电闪。
“噗”一声响,以令人目眩的奇速,劈在中年人的左颈根上。
中年人做梦也没料到对方居然敢动手,毫无提防,这一掌重得橡一座山,颈骨立碎,肩骨下陷。“嗯”了一声,向下一挫,口中鲜血狂流,眼看活不成了。
这瞬间、旁立的两名看守还不知发生变故,还来不及有所反应,文新已淬然袭击,右掌反削,“噗”的一声击中右面看守的鼻梁,双目亦随同遭殃,接着人向左移,快逾电光石火,右肘侧撞,正中左面看守的心窝。
一切计算得十分精确,出手又狠又准,速度快得骇人听闻、几乎在同一刹那间,三个人全被击中,每一击皆是致命狠着。
最后一名中年人一直站在囚房门侧,静静地留意各处的动静,冷静得像个石人,而且相距在丈外,足以从容应变。
而且随时皆可堵囚室门,阻止任何人出入。
这瞬间,突变发生,便本能地伸手急扳室门的掣动栓,同时想出封闭囚室的栅门,反应极为迅速。应变工夫已臻上乘。
可是,文新更快,像一头怒豹,疾逾电闪扑到。
中年人如果想不顾一切扳下掣动栓,毫无疑问将受到无情的打击,不得不以自保要紧,放弃扳栓的举动,急冲而出。间不容发地逸出文新的爪下,冲出门进入通道,回身、拔剑、出招,反应极快,一气呵成,剑气森森。锋尖直追向文新的胸口要害、十分纯熟凶猛,似已获剑道神髓,剑虹像电光一闪。
岂知文新一扑落空,已算定下一步的本能反应,乘势下挫前扑,身躯急沉、恰好以分匣之差,避过致命一剑。
人扑地,腿已贴地急扫而出。半分不差扫中对方的右脚踝,力道奇猛。
“哎……”中年人惊叫,扭身前扑,剑仍挥出。
文新并未站起,扭身以背着地,飞脚上拨,对方一剑落空,人向下倒,右腕同时被踢中,剑也脱手飞抛。
文新滚身而起,上身一挺,铁掌便无情地落在对方的后颈上,宛若巨斧下砍。
中年人头向下一搭。手脚猛烈地抽搐,颈骨已折,活不成了。
文新飞快地跃起,抬起长剑,宛如灵猫般循通道急窜通过两座门,登上地道口。
这是东院的一座小厅堂,有两名看守门户的大汉,正在一张八仙桌旁安坐,翘起二郎腿,正在小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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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门悄然而开,人影电射而出,剑光如电,看到剑光,剑气已经及体。
两大汉连一声末叫出,便人头落地。
他搜遍东院,在一间内房中,清除了四名负责看守地牢的人,而且取得了口供。知道葛宅目下除了一些供役的男女之外,高手们皆到村南的山区中,与来自上亭镇的飞豹张杰作殊死搏斗。
他放了心,重回地底囚室,找到刑室的一把巨斧,砍开了囚室的巨锁,先救出牢中的范开平与另一名中年人,再救范云深一伙可怜虫。范开平受刑并不重,只是被泡在水牢中一天一夜,肌肤起皱变成苍灰色,短期间无法行走。
文新并不知道范开平是谁,向范云深等众难友叫:“路障已经清除,大家打起精神,跟我出去。
范二爷,你叫他们快点出来,刑室中有趁手的刀枪棍棒斧头之类,你们各取一件与他们拼了!”
他感到奇怪,除了范云深之外,竟然没有一个人走出囚房。
范云深扶起乃侄的上身,急问:“你……你是开平?”
范开平欲哭无泪,惨然地额声道:“二叔,二……叔……”
“我背你出去。”范云深咬牙说,立即将他背上。
文新死盯住囚室木无表情的人,急怒叫道:“你们怎么啦?还不出来逃命?”
范云深长叹一声,凄然地说:“他们如果逃命出去、家小岂不要遭殃?你无法劝服他们的,他们已经麻木了。”
“这一群愚蠢的可怜虫。你们为何不为自己的生命奋斗?你们即使不出去,同样保不了家小。与其坐以待毙,为何不奋而求生?”文新愤然大叫。
十余双失神的眼睛,凄然无助地注视着他。没有人移动,没有人出声说话。
他一咬牙,无可奈何地说:“我们走吧!即使是苍天,也不助不肯自助的人。”
他领先出室,范云深背了乃侄紧随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