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京禧用指腹点了点她的脑门,说道,“长安不比朝歌,这里离皇城远,有些规矩不大一样,所以你尽量少在外面走动。”
闻砚桐听话的点头。
池京禧想了想又道,“我虽会帮你找回来,但是也不想你因任何事吃亏受伤,知道吗?”
她心口暖洋洋的,笑嘻嘻道,“知道了小侯爷,我定然不会乱跑的,绝不给你惹事。”
池京禧见她笑的模样,忽而希望学院开课的时间快些来,这样就能天天见面了。
两人刚闲聊一会儿,门口就传来了异动,而后就有一中年男子撩帘进来。
闻砚桐在皇宫见过的,知道这是池京禧的爹,于是立马弯腰行礼,“民女拜见侯爷。”
池京禧也微微颔首,“爹。”
池述面容温和,含笑拂手,“起来吧。”
闻砚桐平礼起身,老老实实的低着头。池述左右打量她,笑着问道,“这是哪家的姑娘,看着倒是眉清目秀的,年芳几何呀?”
闻砚桐便回答,“回侯爷,民女姓闻,爹是闻衾,今年二八。”
“甚好甚好。”
池述道,“我对闻衾有印象,去年淮河支流犯洪灾,闻家捐的款数是长安城里最多的,想不到他女儿也如此可人。”
“爹。”
池京禧忍不住道,“你来此处可是寻我有何事?”
池述撇着眉笑了,“你看看,我就问了两句。”
闻砚桐道,“多谢侯爷夸奖。”
池述点点头,给身后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那随从便上前去,和颜悦色的对闻砚桐道,“闻姑娘,跟属下来。”
闻砚桐立即识趣的跟着走了,余光看见池述的侍卫将王勤也抬着去了后院,随后医馆前后门都被守住了。
闻砚桐有些担心,怕池述是来怪罪池京禧方才在河边打了苏鸣炜的事。可就算是担心,她也说不上话,只好跟着到了后院。
医师也没找药了,乖巧的坐在小马扎上,大气也不敢出。
而屋中,池述看着人都被带出去,这才脸色一转,沉声问道,“方才在河边动手了?”
池京禧低声应道,“苏鸣炜出手伤人,对我朋友出言不逊,该教训。”
池述眉眼深沉,“这苏家无法无天已经许久,苏鸣炜更是一贯的仗势欺人,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清白姑娘,此事需得一并上奏给皇上才行。”
池京禧道,“苏家的账查的如何了?”
池述道,“已差不多,大小买卖,贪污受贿,私吞赈款,所有账目证据都已备全,就等着送去朝歌了。”
池京禧长舒一口气,“苏家当真谨慎,查了三年才将此事查清楚。”
池述道,“掉头的大事,苏家自然谨慎。那苏家的嫡子,日后你若是在街上碰见,就多揍几回,免得日后罪降到苏家,就没机会揍他了。”
池京禧沉吟片刻,“我又不是暴力成瘾。”
池述道,“哎呀有什么关系,反正世人都认为你爱揍人。”
池京禧沉默,不大想回应。池述便咦了一声,“你不是说不来游画宴的吗?”
池京禧还是沉默。
池述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儿子,既然来了,就跟那些叔叔伯伯们打个招呼去吧,免得别人说你失了礼节……说起来当日我给你的字为单礼,就是因为听外面的人说你不懂礼节,鼻子都给我气歪了。”
池京禧很是无奈,连道了三声好,“知道了,我要先去跟我的朋友知会一声。”
“哪个?”
池述比划了一下,“是脸肿的像猪头的那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