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一种无法言喻的不自在感,侵袭着上条全身。
咦,这是什么?这种无法形容的可怕预感是什么?总觉得有种要是这三天里房间内发生的事都被录影机录下来,看了之后一定会羞愧而死的不安
总之,我知道你没有恶意,但你坐下来听清楚,茵蒂克丝。
茵蒂克丝满头问号,沉默了一下说道:我本来就坐着啊?
握着毛巾的茵蒂克丝,虽然100%是好意,但是对于如此天真无邪的茵蒂克丝,上条真的拿她没辄。
什么事?
呃完全想不出来该说什么的上条,决定打哈哈混过去:我像这样从棉被里抬头看你的脸,总觉得
会很奇怪吗?我是个修女,照顾病人的事难不倒我的。
并不奇怪。纯白的修道服与如同母亲般的行为,让现在的她看起来就像个真正的修女(虽然这么说对她有点失礼)。
而且更重要的是
因为流过眼泪而脸颊泛红,并且带着泪光看着上条的茵蒂克丝,看起来好
接下来那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甘愿说出口。于是他只好说:
没什么,只是让我发现你连鼻毛也是银色的
茵蒂克丝的笑容就这么冻结了。
当麻!当麻!你看我右手上有什么?
什么?不就是稀饭吗等等等!不要掉下
接下来,不幸的上条当麻,所有的视线都被稀饭与碗染成了白色。
3
亲身体验到沾在棉被与睡衣上的稀饭很难洗掉的上条,与含着眼泪跟黏糊糊的稀饭格斗中的茵蒂克丝,听到敲门声,一起转头看向门口。
是小萌吗?
喂,别管那个了,你还不跟我道歉啊?
虽然稀饭已经冷掉了,所以上条没有烫伤,但是原本以为稀饭一定会很烫的上条,在碳水化合物接触到脸上的那一瞬间,吓得失去了意识。
门外这时传来咦?你们在我家门口做什么?的声音。看来是原本出门去的小萌老师这时正好回来,看见了正在敲门的人。
这么说来,敲门的人到底是谁?上条歪头思考。
上条,这两位好像是你的客人哟?
喀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上条的肩膀颤抖了一下。
小萌老师的背后,正站着那两个曾经见过面的魔法师。
两个人看见茵蒂克丝坐在地板上什么事都没发生,似乎都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上条疑惑地皱起眉头。照理来说,他们应该是来回收茵蒂克丝的。但是这件事情,在三天前上条昏倒的时候早就该做了。就算治疗时间有严格限制,也没有理由这三天来都放着她不管。魔法师们大可把她监禁起来,直到施法时间来临。
(既然如此,他们现在来做什么?)
一阵寒意。一想到这两个人的火焰与斩击威力,上条的肌肉不禁开始紧绷。
但是,另一方面,上条却失去了与史提尔、神裂两人为敌的理由。毕竟他们不是邪恶魔法结社的战斗员A,而是为了保护茵蒂克丝而来到这里的教会朋友。上条毕竟担心茵蒂克丝的病情。到头来,上条只能选择帮助他们,将茵蒂克丝交给他们带回教会。
可是,这只是上条单方面的立场而已。
对这两个魔法师来说,他们根本不需要上条的帮助。讲得难听一点,他们甚至可以当场砍下上条的脑袋把茵蒂克丝带走。结果对他们来说,也不会有任何不同。
看着不自禁全身僵硬的上条,史提尔似乎很开心。
嗯,看你这样的身体,应该是没办法轻易逃走吧。
这句话,终于让上条了解到敌人的意图。
茵蒂克丝如果是孤身一人,就有办法从魔法师手中逃走。毕竟她可是曾经一个人逃过教会的追捕,长达整整一年的时间。就算硬把她抓起来,关在某个地方,说不定她也能轻易逃脱。如果只有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