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姑娘的,晚上早点回来。”张大婶边说边将旁边叠好的篮子拉过了,“听说镇上发现一个女尸,被砍的乱七八糟,想想多可怕?”似乎还嫌恐怖气氛不够重,她还比划了下,什么手几段,身子几段。
听得赵大婶连连拍她别说了。“鬼话就不要说了。”
“什么鬼话,我儿子可是巡警,他说的能是鬼话?”张大婶同赵大婶一样,逢人就爱扯家常,但是她说的全是那个当了巡警的宝贝儿子。
算得上村子里的骄傲了,她也因此格外挺直腰杆刷牙。
“确实挺恐怖的,看来以后我得早点回来。”安娜附和着。她试着提了提篮子,好在并不是很重,跟张大婶告辞了。
刚走出门没多久,“她就是那个新搬来的吧?我可是听说你儿子帮她搬家,又拿了不少东西过去啊,你得小心点,别让这种女人抢了你儿子。”
“不会吧,我儿子怎么可能瞧得上她,肯定只是帮帮忙。”
“那她勾·引呢……”
这后面的话越说越难听,安娜摇摇头叹口气,心说就你那儿子长得还没柳时镇一半的帅,她吃饱了撑着才去勾·引你儿子。转念觉得不够,又在心里画圈圈诅咒赵大婶,有朝一日儿媳妇奋起反抗。
提着篮子走出一段路的安娜,停下来休息,不由得自嘲,“看吧,这种淹死在别人唾沫里的生活,就是你跑了这么远所向往的?你怎么这么蠢?”安娜唾弃完自己后,又提着篮子往家走。
远远地看见门栏似乎开了,安娜当下猛的一惊,难道这么快被追来了?她从腰间掏出折叠棍棒,拿在身后,故意用力踢着地面的小石子发生声音来,再快到的时候,安娜突然捡起门栏旁边的塞着布条的啤酒瓶子。这些都是她多年逃亡生活累积的经验。
点亮了布条带着瓶子扔进屋子里,便听见有棍棒打击的声音。
她转身就跑,随后从屋子里冲出来一个人,手里挥舞着铁棍,安娜本能的反手拿着棍棒一档,同时脚下大力踢中男人的裤裆,听见他闷哼一声。刹那间,安娜眼底闪过一抹戾气,她高举着棍棒朝着男人的头砸下去……
安娜在昏死过去的男人身上摸索着,找到一部老式手机,里面只有一个号码,一条短信:发现小鱼。
这里,又不安全了。安娜叹一口气,一脚踩到地上的男人脸上,碾了碾似乎还不够泄气。
第二天,安娜换了身正装,走在张巡警回家的路上,她抱着一堆东西撞了个满怀,“对不起,我帮你捡起来。”张巡警没看清人,只觉得是个身材瘦高的姑娘,一身小西装,看起来应该是出差的吧。
见她抬眼间竟然是明娜,张巡警有些诧异,“原来是明娜啊,打扮这么好看去哪里啊?”
“哪里都不去,只是觉得以前那些没法见人。”她抿嘴笑着,将头发别到耳后,“这些东西都是送你的,之前你帮我搬家之类的都没好好谢过你。”
在不小心两人一起捡一样东西的时候,指尖相碰,张巡警红着脸收回手来,慌里慌张的把东西揽在自己怀里站起来,“要不去我家喝杯茶吧?”
安娜摇摇头,“这些就麻烦你带回去吧,我还得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铺子好点,每天推着车回来……啊,听说镇上出人命了,心里很不安。”安娜按着胸口顺了就口气。
听见张巡警说:“已经查明身份是个在校学生,名字叫宋安娜。”
安娜脸色一白,双手颤抖不已。
“没事吧?”张巡警试探的问,“如果害怕的话,我陪你去看铺子吧?”说完没听见安娜的回答,不由分说的将东西放到就近人家,赶忙跑到安娜跟前,“现在一起去吧,邻里邻居,大家互相帮忙嘛。”
那个就近人家正是一直念叨儿媳妇不好的赵大婶,探出头来看见张巡警同安娜一起出去,啧啧的起身,立马找鞋子穿上要出门。
“婆婆,你要出门吗?”儿媳妇问道。
赵大婶睨了她一眼:“轮到你管了吗?你倒是生个蛋啊,一看见你就来气。”看见媳妇畏手畏脚的缩到一边去,她就烦心,还是先去跟张家说说。
赵家儿媳妇紧咬下唇,想哭又不敢哭,这么委屈自己嫁过来,不是为了来受气的。她眺望了一眼外头,那个被婆婆说勾·引别人的女人,“真羡慕有那么漂亮衣服。”她擦干眼泪,又去擦地。
一路上张巡警不断的找话题和她说,可是安娜都显得兴致阑珊,直到她听见张巡警嘀咕了句:“为什么死的两个人都叫宋安娜,难道是巧合?”
“不是说发现一个人吗?”安娜看向他,询问。
张巡警摇摇头,“后来又发现一个,证实是个银行上班的小职员,也叫宋安娜,不知道是不是哪个神经病被这个名字的女人甩了要报复社会?”
安娜眼皮跳了跳,觉得不太可能是柳时镇会干的事情,那么就是那个人了,是要杀光所有叫宋安娜的人吗?
“还好你叫宋明娜,一定要注意安全,那边的店面怎么样?”张巡警指着街边的一家店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