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临溪坐起身,阮闵钰眼睛随便一瞄就看到裴临溪脖子后面腺体上的牙齿印,又小又密,都是他标记的。
阮闵钰把脸埋进风被子里,但是漏出来的耳朵尖已经红透,彻底出卖了他。
裴临溪转身看到阮闵钰像个蒸熟的宝子,把自己包在软乎乎的被子里,只漏出一排眼睛和刘海,突然心里一动,特别产生一种把阮闵钰一口一口吃进去的冲动。
嗯,雌虫的古老本性。
裴临溪平复了一会,然后直接弯腰把阮闵钰连着被子一起抱起来。
阮闵钰卷在被子里,挣扎的份都没有。
裴临溪笑得有些恶劣,看着阮闵钰说:“那就把殿下打包带去上课吧。”
阮闵钰慌了,分不清裴临溪是开玩笑还是真心话,“啊,不行啊,我要穿衣服!!”
裴临溪越笑越开心,好像把这几天压抑的所有负面情绪都释放出去了。
他的宝藏失而复得,还有什么事情会比这更让虫开怀呢?
阮闵钰赤着脚披着睡袍,一边清洁牙齿一边偷偷透过镜子看裴临溪。
哼,这个oga实在是可恶,不仅不把我当a看,这完全就是身份对调了个啊。
裴临溪走进来,第一眼就发现阮闵钰又赤着脚,无奈地提醒道:“殿下,穿袜子。”
阮闵钰推迟道:“一会就穿。”
但是裴临溪已经快他一步,走出去取袜子了。
裴临溪翻找着,问:“殿下不想要粉色的话,这次穿白色好吗?”
阮闵钰停住:“那天在康复院帮我穿袜子的是你?”
“是的。”裴临溪走进来,“我一直暗中跟着您,又怕您害怕…只能躲起来。”
“那程熙止……”
裴临溪一屑不顾:“他?呵,他是个小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裴临溪蹲下,抬起阮闵钰的脚,仔细地拍去上面不存在的浮尘,“您想知道,我慢慢和您说。”
明明是穿袜子这件小事,但是裴临溪却做的特别细致,好像稍微一用力阮闵钰的脚就会碎了一样。
看着裴临溪的发顶,阮闵钰不好意思地说:“以后我会自己穿的。”
裴临溪挑眉说:“您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阮闵钰乖乖闭嘴。
有些坏毛病,就算不记得了,下意识也会做。
等到袜子都穿好了,裴临溪还没起来,阮闵钰突然扫见裴临溪的脖子上空荡荡的,下意识地就问:“项圈呢?”
裴临溪猛地抬头:“殿下还记得?”
“啊,不是,我就是突然想起来。”阮闵钰比划着:“你这里是不是应该有一点什么东西?”
裴临溪眸色沉沉:“是的,这里应该有一根您亲手为我戴的黑色项圈,但是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