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闵钰垂眸看着裴临溪跪着的身躯,居高临下带着审视的目光。
裴临溪感觉到阮闵钰的视线,努力挺着没有表现出内心的情绪,尽管他现在已经心痛到无法说出话来,但是他一定要在殿下面前表现得滴水不漏。
他现在不是能够随意揉抱殿下的偏执oga,而是附属品、仆人、卑贱的军雌奴隶。
戒指依旧在阮闵钰脚边,裴临溪看着鼻头发酸,现在的他已经没办法站在殿下身边了……
阮闵钰俯首看着裴临溪,久久之后才开口说:“……你在发抖?”
裴临溪看着自己眼前的地面否认说:“没有殿下。”
“你在说谎。”阮闵钰的声音冷淡,命令说:“抬起头看着我。”
裴临溪照做,阮闵钰垂着眼帘,浓密睫毛渡着一层金色阳光。
阮闵钰两道浅淡俊秀的眉毛皱起:“你在哭?”
裴临溪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是干的。
他第一时间是想要解释,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忍住,解释还会有用吗?
但是下一秒裴临溪全身顿住,诧异地抬起头看着阮闵钰,双唇微启。
刚才殿下是在关系他吗?
阮闵钰垂眸的目光还是很冷淡,但是裴临溪心里却产生了异样的感觉,他冥冥之中感觉到阮闵钰并不是上一世那个薄情寡义的信徒。
裴临溪伸手拉住阮闵钰的手掌,果断而且用力,不顾自己在以下犯上,孤注一掷地牢牢拉着阮闵钰的手背。
他的声音发抖,连带着瞳孔睫毛都在发抖,“殿下?”
阮闵钰抿唇,看着裴临溪久久没有说话。
裴临溪心里燃起的温度逐渐消退……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吗?
裴临溪颓废地松开手,但是下一秒就被一只手反抓住。
“!”
裴临溪惊诧地抬起头,阮闵钰拧着眉毛。
“谁让你松开的?”
阮闵钰的手紧紧握着裴临溪的手,感受着裴临溪干燥的手掌。
“我再问你一次:乔治达木齐是什么意思?”
裴临溪颓败的眼中亮起光彩,阮闵钰的金色眼眸中倒映出裴临溪,他又重复了一次,“乔治达木齐,是什么意思?”
“你是——我永恒的爱人。”
阮闵钰点点头,“喔,我知道了。”
他想装出冷淡的模样,但却怎么都藏不住喜悦。
乔治达木齐的意思他已经弄明白了,但是他的木齐却总是爱到没有底线,这让阮闵钰非常恼火。
裴临溪不可置信但又抱有希望,轻声问:“殿下,您全都都没忘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