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能跟我多讲一些嘛?”
“那个,族长有规定,族里的事一律不对任何外人讲的。”
这两天都是这样,每一次南宫薄儿想从阿蛮这里套话都很难,一旦提起那“族里”的事,她都三缄其口。
“哎哟,那个骚狐狸怎么还不回来,我都饿死了。”
伸伸懒腰,粉色轻衫上沾了些青草,其实南宫薄儿倒不讨厌面前的女子,双眸像水波一般清澈,人倒没有什么城府,只是她全身都透着古怪,瞥眼看到青丝上坠着的珠钗,南宫薄儿竟觉得有几分熟悉。
“阿蛮,你的珠钗?”
南宫薄儿的话还为说完,就听到南怜幽的声音传来,“你叫谁骚狐狸呢?”
南怜幽手里掕着几只兔子,从远处走过来,瞪了那大字躺在地上的女子一眼,她确是算异类,不管是行为举止,还是身上那特殊的能力。
“谁答应就是谁了,东西找来了嘛,我都饿死了。”
一下子坐起身来,只是看到怜幽手中的兔子时,突然眉头紧皱:“叫你找东西吃,你捉兔子来干嘛?”
“吃啊,还能干嘛?”
“什么?你要吃兔子。”
一瞬间站起身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怜幽手里的兔子就落到阿蛮手里,“这么可爱的兔子,你竟然要吃它,真是残忍,知不知道,我要吃果子。”
“什么?你……”
阿蛮转过身去,就将那兔子放了,又对着南怜幽说道:“真是没用,找点吃的都找不到,在这儿等着,我找去。”
说完转身倾身飞起,向着山里去,南怜幽看着那消逝的背影,不由眸间一暗,当时,南天赶到打开地牢的门时,南怜幽不顾身上的毒就先寻到轻水湖,谁知还未到达湖心,轻水阁竟然起火,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南宫薄儿被人拖着跳下水去,当时自己也跟着跳下了水。
只是现在……走到南宫薄儿的身边坐下,南宫薄儿瞥眼看了南怜幽的双脚,脚下已经一片红肿了。
“这是药膏。”
“嗯。”
南宫薄儿的鞋子在湖底的时候就落了一只,上岸的时候,南怜幽将自己的靴子脱下来给她,本不愿意接受,谁知道南怜幽脱下鞋子说道:
“堂主是要手下背着走嘛?”
最后南宫薄儿只得穿着南怜幽的靴子,而南怜幽开始只是穿着袜子,后来直接就脱了袜子,赤着脚走路了。
坐到南宫薄儿身旁,拿起手边的木枝,也同南宫薄儿一起挑着火,一向自诩在江湖上也算数一数二高手的“千面郎君”,在那女子面前竟根本就没有一点回手之力。
“怜幽,记号都做好了嘛?”
“是,嗯,好累哦。”
一仰头,南怜幽就躺在一旁的草地上,天空满是星辰,竟有些灰色的蔚蓝,两人静静地坐在一起,火光里,南怜幽闭着眼眸,却瞥眼注视着身旁的人儿。
映着火光,可以看到那柔和的脸颊上,颤着微微的绒毛,南怜幽伸手轻抚着一旁火光落下的影子,只是……
“我找到果子了。”
阿蛮不知道什么时候,兜着许多的果子坐到了一旁,拿了一个果子,递给南宫薄儿。
“薄儿,给。”
“谢谢。”
“对了,我告诉你哦,刚刚我看到……呜……”
一个果子塞到了阿蛮嘴里,南怜幽眼眸射来了冷冽的剑光。
“呜呜,人家只是想说我刚刚看到天上飞着只鸽子,好像是我的小白。”
“小白?”
“那是我的信鸽。”
阿蛮拿出怀里的一个白玉哨子,对着空中吹了一会儿,果真一只白鸽竟飞到一旁树上,阿蛮飞起来捉住那信鸽,拿下信鸽脚上的信一看,不由眉宇轻蹙。
“找到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