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号零点,愚人节正式到来。
卓阑心跳的越来越快,像是要跳出胸膛。
就在即将走出这条巷口时,一条怀表突然出现在卓阑面前。
卓阑顿时停下脚步。
怀表非常老旧,隐约还能看见怀表里面老旧的照片上沾染了一些灰尘。
它不紧不慢地左右摇晃着,好像有规律似的的,这一幕,像是催眠师正在进行着某种古老的流程仪式。
扣着怀表的,是一只非常好看的手,皮肤白皙,骨节分明,手指细长,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带着一股莫名的禁欲感。
“你好~”
一道声音响起,空灵而悠远,这声音,似乎横跨了两个不同的时空,从远处而来,却又好似近在咫尺。
长相精致的少年凭空而现,嘴角挂着诡异又温柔的笑。
“催眠师费崖,代表愚人,向您问好~”
上扬的尾音,透露出少年兴奋的心情。
卓阑的睫毛颤了颤,面色却平静得好像在面对一个熟悉的朋友,而不是一个凭空出现的诡异少年。
卓阑天生性情冷淡,不管出了什么事,脸上永远是波澜不惊的,再加上学艺术,气质清冷,是S大出了名的冷美人。
(俗称面瘫。)
虽然这些都是表面。
卓阑骨子里天生就带着嚣张和自傲,好像从来没有把谁放在眼里过。但是他隐藏的很好,至少,到现在还没有人发现过。
至于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真性情,他也不好说,就是有一种自己应该这样做的直觉。
自称催眠师的少年看着卓阑平静的神色,有些诧异,微微挑了挑眉:“你倒是一点都不害怕,胆子很大?”
卓阑扯了扯背上的吉他包,语气冷漠:“还好。”
虽然心里已经开始波涛汹涌,面上仍维持着刚才的表情。
费崖收回了怀表,好看的手摩挲着下巴,非常有兴致地绕着卓阑转了两圈。
最后停在卓阑面前,倾身靠近,眯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直视卓阑的眼睛:“你……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卓阑闻言不置可否:“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事,请你让让,你挡到我回家的路了。”
“哈啊~幸运的男孩,我刚才说过了,代表愚人向您问好~”费崖笑眯眯地看着卓阑,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卓阑抿了抿唇:“那你可能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愚人。”
费崖似笑非笑地歪了歪头:“没关系,你很快就认识了。”
说着,将手里的怀表挂在脖子上,随后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件,递给卓阑。
卓阑没接,只是皱了皱眉,重复道:“我说了,我不认识什么愚人。”
费崖递信的手没动:“别紧张,幸运的孩子,这是愚人大人给你的邀请函~”
卓阑依旧没动,后退半步,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巷出口,眼眸微眯。
“啧,”费崖有些不耐烦了,嘴角却依旧挂着笑:“你走不了的,别挣扎了,你自作聪明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哦~”
卓阑抓着吉他包的手越来越紧,好看的粉唇轻抿着:“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