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泉先生又怎么会是姑娘的父亲,这一切只是姑娘在臆想而已。”
“是不是臆想也要见了以后才知道。你凭什么说他就不是?你最好马上带我去见他,如若不然,一旦我真正成了你的主子,你以为我会没有能耐把你撵出王府吗?”
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了,顿时屋内鸦雀无声,郭玲嚣张的气焰给压制下去了。不错,这丫头总有一天会成为越王的侧妃,凭越王对她的宠爱,她只要在李贞的床上吹吹耳旁风,把她撵出王府基本就是小菜一碟。
头不由地低了下来,如果让她离开越王府,她宁愿去死。
“姑娘请息怒,卑职这就带你去请梦泉先生。”
望着她低下头,任倚婕下巴往上一抬,轻蔑地一笑,心想: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在郭玲的带领下,她很快来到上次来过的书房。此时正值午时,书房门口一排雄纠纠的持刀侍卫正巡逻着,书房的门紧闭,隐约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不是说找梦泉先生,怎么来王爷的书房?”她不满地问郭玲。
“回姑娘,这个时分梦泉先生应该在王爷的书房议事。”郭玲的态度明显比以前软多了。
“哦”她点了点头,也不疑有他,径直朝书房而去。这时,门口守卫的一个侍卫替她通传了一下,很快,她就被带了进去。
一进屋,她就开始搜索着日思夜想的父亲。屋内共有两人,正在下着围棋,其中一人是李贞,坐在书桌前的主位上,他对面之人,身穿青色的长衫,背对着她,看不清容颜。但这背影熟悉的轮廓已让她的心脏跳到噪子眼了。
开门的声音让两个下棋的人同时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转首朝她望来。那一见,她的泪便涌了出来。也顾不得是否应该先向李贞行礼,便冲上前一头栽到青衫人的怀里大哭起来。嘴上不住地喊:“爸爸,爸爸,我终于找到你了”
青衫人正是任倚婕的父亲任树坚,只见他溺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说:“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要撒骄,也不怕王爷笑话。”
“谁爱笑话笑话去,我才不管这么多呢。我只知道我找了爸爸大半年,今天总算是找到了,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她一把眼睛一把鼻涕地说着,双手紧紧地搂着父亲的腰不肯松手。
“你这孩子,一点规矩也没有”任树坚微叹一口气,无奈地朝李贞笑笑,说,“王爷,都是我这做爹的平时疏于管教,把她给惯坏了,您不要见怪啊”
李贞抿嘴一笑,说:“无妨,本王就喜欢小婕爽朗率真的样子。”
任倚婕又稀里哗啦地哭了一阵,心绪总算平静下来,抬头望望任树坚,见他与以前英姿勃发的警察形像大相径庭,但这眉,这眼,这鼻,这嘴确是自己的父亲。来了古代,任树坚也蓄起了长发与胡子,如今的他学着古人,也将发束于顶,下巴上留起了山羊胡子。乍一看,还真像一个古代的教书先生。她终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小声对着父亲说:“爸,我还是喜欢你当警察的样子。现在这样子,不够帅”
任树坚横了她一眼,咕哝着:“你当爸喜欢这样啊”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心想着:也是啊,爸爸穿越到这里,又没有“雷神之泪”,根本回不去。
李贞让人给任倚婕赐了座,又上了茶。然后笑mimi地瞅瞅她,又瞅瞅任树坚,说:“想不到小婕竟然是梦泉先生的女儿,难怪如此聪慧不凡。”
“那是我爸的基因能差吗?”她得意地说道,也许是找到父亲太过开心,她说话中现代词汇开始多起来,也不管李贞是否听得懂什么叫“基因”。
李贞果然一愣,皱眉,不知何意。任树坚急忙解释说:“小女孩乱说的,王爷不要在意。”
“呵呵”李贞的眉没有松下来,但也不追问下去,而是拾起桌上的棋子一个一个地将它们捡入到棋罐中。他修长的手指穿梭在黑白的棋子间萨是好看。“梦泉先生既然有个这么大的女儿为何以前从未听先生提起过?”
“在下曾经以为与小女此生永无再见之日了。每每想起,心生郁闷,唉索性便不再提起。”
“原来是这样。本王记得小婕曾经提起你们的家乡是在杭州,那为何梦泉先生要说自己是京城人氏呢?”
李贞的眼角突然一扬,眸中两道锐利无比的目光直指任树坚。好在任树坚也并不慌张,似乎早料到任倚婕的出现,会让李贞对他有所怀疑。
他摸了摸下巴下并不浓密的胡须,说:“在下的祖籍确是京城,在下也是在京城出生,然小婕却并不知道。认识小婕的母亲后,在下便跟她去了杭州,因此小婕是在杭州出生,也在杭州长大,她便一直以为我是当地人了。”
“哦可是本王又听说杭州郡守查了所有在他的管辖内登记在册的户名,去并无发现你二人的名号,这又是怎么回事??